偌大的韩家,除了韩晋成、韩彪,再无第三人盼她嫁过去,一桩婚事若无两姓之好,注定成不了。
待今日她在赏花宴上的口无遮拦传遍大兴,韩家人必会越加地嫌弃她,他们会逼着韩晋成退婚。
一旦走到这步田地,韩晋成必定陷入两难,可他不会难太久,因为,他不会为她对抗整个韩家。
“将军若不服气,你我赌一场,如何?”
“怎么赌?”
“小女赌韩将军会在六月十八日之前,寻小女退婚。”
“绝不可能!”
溶月也不争辩,只继续说道:“如若小女赢了,小女会答应退婚,只求韩将军不要记恨三殿下。”
“如若宁姑娘输了呢?”
“若小女输了,终其一生不会再见三殿下,且会心甘情愿地嫁进韩家,从此相夫教子,绝不离心。”
“宁姑娘输定了。”
她这一生,开赌的次数不多,但十赌十赢。
“小女横在病榻两日,韩大帅多次差人来探望,小女有心去韩家,向大帅当面道谢,不知可否?”
“当然。”
到韩家时,天色近黄昏,斜阳穿过街边的古树,洒上韩家古朴的门庭,叫门庭染上了一丝萧瑟。
台阶上放着一盆水,两个阍者一左一右,正在擦拭石狮。
“大帅怎么还不回阳戟城?”
“陛下不让大帅回,大帅不敢回。”
“难道陛下——”
“咳——”
韩晋成拢袖,以咳惊断阍者的闲扯:“身为仆役,在门前妄议家主,杖责十下,回头自去领罚。”
阍者连忙叩首讨饶:“奴婢知错,求大公子饶命。”
“认错不领罚,罪加一等,多杖十下。”
“……是。”
阍者再不敢说话,乖乖被人拖下去,等鞭笞声响起,管家提着袖子,慌慌张张地奔出抄手游廊:
“老奴给大公子请安。”
“爷爷呢?”
“回公子,老爷在书房。”
“你去禀一声,就说宁姑娘来拜访。”
“是。”
管家应声而退,退走前,瞥了溶月一眼,这一眼,审视多,敬意少。
待管家稍稍走远,韩晋成横起手:“宁姑娘,这边请。”
“好。”
韩家庭院多树少花,树品类单一,大半是轩辕柏,其间夹着几棵迎客松,一眼望去,满目的绿。
“陛下为何不让大将军回阳戟?”
“元月,陛下问过爷爷,是要回阳戟,还是去汜水,爷爷选了汜水,所以,一时回不去阳戟了。”
“大将军不在,谁坐镇阳戟?”
“元好研。”
元家有两房,大房元好研,是太尉元峻一的先妻所生,二房元好问和贵妃元虹惠,是填房所出。
皇帝命元好研坐镇阳戟,是属意他接替韩彪,成为下一任三军统帅,难怪七皇子着急娶元家女。
说话间,二人到了书房外,管家立在门前,笑言:“大公子,大帅让宁姑娘进去,让您自去忙。”
“知道了。”韩晋成颔首,“宁姑娘,等你和爷爷聊完,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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