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外面候着,夫人什么时候不见了,你们都不知道吗?”
这屋里面的动静直接将外面候着的丫环都吸引进来了,她们看着床上空无一人,脸色惨白。
夫人不见了,那主上若是知道了,岂不是她们都要完了。
药王钟魁沉着脸,这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夫人掠走的人,京城里面能够有几个,主上将夫人保护的那么好。
“你们当真是没有听到一点异常的动静吗?”
她们都开始反思起来,都在想着早上的时候,除了尤小姐进来了一趟之外,就没有旁人进来了。
她们都没有往尤小姐身上去想,打心底就觉得不可能是尤小姐,她怎么可能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主屋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景姑姑的耳边,她这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当真?”
“禀景姑姑,当真,夫人不见了,药王这个时候在主屋那边责问丫环呢。”
景姑姑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还会出了这样的事情,田氏居然不见了,这还不等她出手,人就不见了。
不管是谁干的,若是何贵妃干的,简直就是助她一臂之力,主上现在心中还不够恨。
何贵妃这一举动,毫无疑问的就是在激怒主上,让主上意识到,他现在的隐忍是有多么的可笑。
他若是退了一步,别人就会得寸进尺,会伤害到他想要保护的人。
景姑姑眼中闪过了笑意,站起身来,“走,我去看看。”
丫环默默地到了她的身后面,景姑姑走到每一步都感觉到无比的畅块,脸上的阴郁消散了。
到了主屋,药王钟魁这也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这今日的时候,就不曾什么动静。
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给带出去了,偏偏主上这个时候还不在京城,这就是故意的了。
景姑姑走近主屋里面,眼底的笑意收敛起来,“药王,我听说夫人不见了?”
药王钟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大家都认识三十几年了,你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还在那边装。”
景姑姑也不恼,“你这老不死的说话不用这么刺耳,现在家中是我在掌家,这出了事情,我这理所应当的要过来看看的。”
“主上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恐怕是要惹出大麻烦来了。”
“可是有将家中好好的找找,说不定人现在还在家中。”
她身后的丫环低声的应下,“是,奴婢这就让人去找。”
药王钟魁看着她那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样,翻了一个白眼,“你现在说这种风凉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稳住让主上不将这个门主的位置给少主的。”
“你手上的怎么可能会有治疗夫人的药,还说什么过些时日就会送到京城中,在路上。”
“我看是在阴间的路上,走上一辈子都不能够到阳间吧。”
药王毫不客气的话,让景姑姑脸色都绿了,这认识几十年的关系自然是对两人之间了解的透透的。
知道怎么样最能够扎心,景姑姑双手握拳,冷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这暗门还不是因为我的努力才撑着到了现在。”
“暗门的存在就是为了主上,为了复仇而存在的,这么多年的,马上就要看到曙光了。”
“你这老不死的,不想着帮忙也就算了了,还在这边说这样的话,田氏走了这是最好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丫环恨不得自己耳朵都聋了,听到这些话,她们的下场都能够预料到了,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都不确定。
面如死灰,内心里面祈求着,夫人还在府上,只要夫人没有不见了,那主上那边就不会要了她们的命。
最多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也好过丢了命。
“暗门从来都不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是为了保护主上而存在,之前的时候,主上将所有的重担都扛在肩膀上。”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能够让他感觉到家的温暖,有这样的人在身边有什么不好?”
“是你非要事事的针对夫人,别以为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人知晓,夫人会成今天这样,跟你定是脱不了干系。”
景姑姑嗤笑了一声,“这些话你可不能够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跟我有关系了?”
“现在人不见了,可跟我没有关系,这总不会是我干的了。”
“我这好心的来帮忙找人,既然药王不领情,那我这就先回去了。”
她阴阳怪气的说着,“省的有些人觉得我这是在添乱。”
转身离开了主屋,药王钟魁更是生气,“自己做了那些事情,还不让别人说了。”
黑着脸看着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床,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也别在这边跪着了,还是快去找一下夫人,祈祷夫人能够在主上回来之前找到吧。”
这话更是让原本就没有血色脸更是苍白,丫环们撑着起身,脚步虚浮的往外面走着。
药王将地上的银针捡起来,收拾好了之后,离开了主屋,回到屋子里面提笔写上了一行字,走到窗户门口,抓过笼子里面的信鸽。
将纸绑在信鸽脚上,放飞出去了,望着窗外乌泱泱的天空,隐隐的要下雨,这事情还是要趁早的告知主上。
不然等主上回来之后再知道,恐怕就是灾难现场,谁都不能够预料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想到这个更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官道上,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行驶,外面骑马护着的金崇几人警惕的看着四周。
马车内,傅玉成手中盘着玉石,“哥哥,我们一定要这么赶着回京城吗?”
从早上赶过来见国老一面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停歇过,那田氏有什么好,连昏迷了,都要吸引的哥哥如此的着迷。
他闭目养神,华丽的长长睫羽在他白皙肌肤上烙印下奇异的明暗不定的阴影,“嗯。”
“哥哥,我知道你不想要当这个皇帝,可是这些本来就是属于你的,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如此的嚣张吗?”
傅玉成情绪起伏就开始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