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曼曼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林婶婶,药王爷爷,阿崇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理解他。”
药王钟魁更是来气了,自己徒弟就是人太好了,这金崇小子要是真的干辜负了她。
定是要他好看,不好好教训教育都对不起他药王的称号。
景姑姑冷着脸远远的看着马车离开,她们能够主动的离开也算是她们有点自知之明。
主上既然不会离开京城,到时候等一切尘埃落定了,跟她们更是无瓜葛了,眼下田氏作为一个活死人活着。
就吊着那么一口气,让她在这边稳住主上,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了之后,她定是会送田氏一程。
这也算是田氏的功德一件了。
景姑姑这才感觉心里面那一口的恶气好了一些,转身回到屋中,只是她不会对她们下手而已。
拒绝主上安排的保护是她们这一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她是没有动手的必要了。速赢小说
可是何贵妃那边,这就说不好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端起桌上的茶盏。
马车到了码头,停在那边两条一模一样的闫家船运的船,尤曼曼下马车来,对着那些来送的小厮们说。
“你们回去吧,这边有力夫帮忙扛行李,我们这边没有什么事情了。”
说完从怀里面拿出了赏银放在他们的手中,“这些银子你们拿着去喝茶,辛苦你们了。”
小厮眼中都泛着喜悦,“谢谢,尤小姐,我们还是帮你把东西抬上去吧。”
“不用了,真的是谢谢你们了。”
小厮见她这再三的推托,这才没有继续坚持,尤小姐真的是一个好人。
他们转身离开了,尤曼曼吩咐着力夫将行李都抬上了船,林氏站在船上,回头看着京城,忍不住的掉眼泪。
娜娜以后要一个人留在京城里面了,她会不会怨自己,希望她能够快点好起来,偷偷的擦着眼泪。
傅枫荷也是哇的哭出声了,“姥姥,我想娘亲跟爹爹。”
尤曼曼上前去将她从奶娘怀里面抱过来,低声的哄着,“枫荷乖,你娘病好了之后,就会再见到了。”
“我们家枫荷现在也是小大人了,不能够哭鼻子的对不对?”
傅枫荷眼眶含着泪,小姨说的对,她已经是一个小大人了,不能够哭。
只是她真的好想娘亲,王思彤站在夹板上眺望着京城,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从此开始就是新的人生,寒风吹动着她脸上的帏帽,白纱下那盈盈秋水的眼眸带着悲伤。
船缓缓启动了,两条船分别的开往了不同的方向,当离开了码头,外面的船夫将船上关于闫家船运的标识都遮住了。
尤曼曼看着厢房里面躺在床上的娜娜姐,双手紧紧的握住,“娜娜姐,你会支持我做的这个决定吗?”
田娜娜在空间里面听着这一句话,心情有些复杂,她们本来只是普通人,却因为她被牵连到那种漩涡之中。
或许离开了,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她心里面最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傅元了。
希望她能够快点醒来,起码在傅元找到她们之前醒过来,这样有她护着,傅元不会对她们做些什么。
“我理解。”
尤曼曼拿起摊开的银针,帮她针灸,刺激着穴位,手中的银针精准的刺向了穴位上。
船已经使出了京城的船道,去往宁州城方向的那个船,不知道何时停靠在了,一个僻静的码头上。
赶来的黑衣人跳上船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船都愣住了,“人呢?”
“给我搜!”
领头的那个站在甲板上,环视了一圈周围,船上寂静的只剩下了脚步声,难道是她们知道了会有人对她们动手。
所以转而走了陆地,脸色沉了下来,她们以为这样就能够躲过一劫吗?
简直就是太天真了,就算是她们走了陆地,照样是能够要了她们的命。
在船上搜了一遍,都没有看到人,里面的黑衣人撤了出来,“禀,船里面没有人。”
“立马去给我查,这人是走了哪里?”
“是。”
阴狠的目光落在了这碍眼的船上,手中比了一个手势,下属了然的从怀里面拿出了火折子,其他人提着火油淋在了船上。
火折子将船给点燃了。
熊熊大火直接将整个船都吞没了,黑色的灰被寒风吹得四处飘扬。
“撤。”
黑衣人撤走了之后,躲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船夫,擦着额头上的汗,幸好他们走已经提前下了船。
要不然,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些人实在是太歹毒了。
竟然能够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连船都不放过,这个事情还是要回去禀告东家。
不过他现在还是不敢动,又等了好一会,确认那些人都已经走远了,才脚步匆匆的离开。
京城昆和巷
院子里面明显的冷清了下来,这老夫人她们走了之后,这家里面仿佛像是没有了生计。
处处都显得无比的冷清,丫环们都不敢大声的说话,老夫人她们走了之后,这院子里面掌事的就变成了景姑姑了。
景姑姑这人脾气可不好,若是被抓到什么小辫子,肯定要吃上一番苦头。
夫人这边没有了尤小姐送药了,只能够药王自己来了,他端着熬好的药走到主屋门口。
丫环们齐刷刷的行礼,“见过药王。”
药王钟魁随意的挥袖,“都起来吧。”
丫环推开房门,让药王进去了,屋子里面浓浓的中药味,药王越过了屏风,隔着纱帐,他看不真切。
将药碗搁在了床边,丫环微微掀开帘子,伸手去摸夫人的手臂,却摸了个空。
“夫人?”
她有些慌乱的掀开纱帐,看着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的踪影,那鼓起来的是用枕头撑起来的。
药王钟魁将银针铺开,没有注意后面,“这慌张什么?难道是夫人醒来了?”
丫环都要哭出声了,“药王,夫人不见了?”
他这手一抖,桌上的银针掉落在地上,转过头来看着床上,“夫人人呢?”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