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帅听到这些传闻时另眼相待。甚至亲自带着海螺去海妖王庭的旧址为那位魔王哀悼。
只是塞顿不理解,也没工夫去理解这是为什么。
现在他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撒旦大人,请问大帅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恶魔翅膀扇动,邪异的青年伸了个懒腰。
他仍然没有回答心急如焚的塞顿,而是接着喃喃自语:
“破格是怎么败的?”
“卡姆兰之丘……背叛……桂妮薇儿……一朵……蔷薇?不行,命运被遮蔽了。”
他叹了口气,最终选择放弃探究这件事。
“好了,回顾结束。现在到你了。”
“让孤从沉眠中惊醒,这一剑砍得确实够疼。孤该用什么回敬你呢?齐格飞。”
阴恻恻的笑声回荡,青年兀自伸手在空气中微微一划。
嘎啦!
空间霎时破碎分裂,一柄邪气森森的造型极为古怪的长剑拔出虚空。
世间既有圣剑,便当有魔剑。
魔剑【失乐园】
剑刃无光,剑身扭曲蜿蜒,通体暗沉。剑格上更是长出一只眼睛,紧闭着,似是也在沉睡。
打量了剑身片刻,他无奈耸肩:
“原本想拜托你,看来确实是我醒的太早了。”
说罢,这人将魔剑立在胸前,双手环抱重新躺了回去。
“等,等一下,撒旦大人,大帅他……”
塞顿这下是真的急了。
“小白啊……”
青年半睁眼皮,语气又轻又淡:
“孤和路西法本就是同一个人,孤亦是魔帅。喊孤一声大帅……”
“你就那么 不情愿?”
“啊,不,不是的,属下……”
无头骑士的话还没说完,
那滚滚的黑色浪潮几乎压倒眼前!
恍惚间,似乎有一条银鳞的古蛇从青年的领角处探出,于黑暗中缓缓地,轻柔地,甩了一下尾巴。
轰!
气浪席卷,震耳欲聋!
整个帅帐朝天掀飞,极北终年不停的大雪瞬时炸散!
高空被开出一个空洞,层云散尽,阳光洒落到这片不见天日的大地上。
天朗气清。
无头骑士四分五裂,黑色的甲胄叮铃哐啷的落了一地,甲胄缝隙间的烟雾稀薄的几乎看不见。一颗脑袋孤零零落在远处,埋进雪堆。
青年…哦不,还用这个称呼去形容祂实在有些奇怪了,
魔神撒旦,
讶异的挑了挑眉毛:
“竟然还活着,难怪你成了四骑士里的独苗。”
他打了个哈欠:“孤有些困了,差不多路西法也该醒了。”
银瞳闭合,再次睁开时,十字星辰已经变回正向。
路西法看着满目的狼藉,脸色阴沉如水。
“你都干了些什么?”
身体内部传来第二个声音。
“也没什么,你把【七宗罪】弄丢了,孤总不能让堂堂魔族大帅两手空空的指挥军队吧。你不觉得丢人,孤觉得丢人。”
路西法看了眼手中多出的魔剑:
“需要的话,我自己会拿。”
“哈哈哈,你要真会用五百年前也不会被龙血打成那样。”
“所以你出来一趟只是为了找属下耍耍威风?塞顿不喊你大帅就让你那么难受?”
“不不,孤只是觉得,他们四骑士就该团团圆圆的,四这个数字,吉利。”
“行了,闭嘴吧疯子。”
撒旦哈哈大笑:
“你骂孤不就等于骂你自己!”
“路西法啊,你讨厌孤,孤亦觉得和你这个伪善的白痴共用一具身体恶心至极。”
“可我们终究是同一个人,你挨揍孤也得跟着遭殃。”
“那个叫齐格飞今天能杀你的镜像,明天就能来魔大陆要你命!”
“【虚实之镜】也落到了他的手里,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路西法冷笑:“我宁可让他杀了我,也不会放你出来。”
“所以啊……”魔神声音沙哑而坚决:“孤,得自救。”
“哼,凭你?”
“哈哈哈,当然不是孤来动手,也用不着孤来动手。”
撒旦顿了顿,语气古怪的问道:
“说起来……最后击败那位【破格】的是谁来着?”
“……”
仅仅只是沉思了片刻,路西法瞳孔骤缩,无法言喻的不详涌上心头:
“你都做了些什么!”
“呵呵,倒也没什么,也就是向两位老朋友打了个招呼。祂们现在还没未与那小子产生矛盾,可矛盾这种东西不就需要制造才会出现的吗?”
“路西法,你最大的弱点就是那副装模作样的光明磊落。”
“你已经不是炽天使了,还抱着以前那套行事准则干什么?”
“都堕天了还当自己是美德先锋呢?”
撒旦冷笑不止,深不见底的恶意如同浪潮一般疯狂涌现:
“对付人类,最有趣的报复是夺走他最爱的人;”
“最高效的报复是让他和他们自相残杀;”
“最完美的报复是把他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人类的傲慢和愚蠢哪怕在所有种族中都能名列前茅,即便是【破格】这样的存在依旧倒在了人类的恐惧与忌惮之中。”
“他一个齐格飞,又算得了什么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