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草根……这怎么可能!娘?”
少年脸色微变,忽然想到了今早喝的汤药,惊诧的看向王婆子。
“是娘不好,是娘对不起!”
王婆子哭嚎着,满脸悔恨:“明辉堂的人找到我,给了我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只要我去悬壶医馆抓服药,然后吃下他们给的药,来悬壶医馆闹一闹,事后还会再给我一百两!”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啊,小耀进山采药,运气好能卖几个铜板,运气不好就只能饿肚子,我的身体不好,小耀还要攒钱给我买药吃,一百两都足够我们娘俩用一辈子了!”
“什么?竟然是明辉堂针对悬壶医馆吗?这不是栽赃陷害吗?”
“明辉堂也太可恶了吧!今天要不是这位姑娘站出来,我们岂不是都被明辉堂骗了?”
“悬壶医馆的名誉差点被明辉堂给毁了,这不得要个说法啊!”
“对,必须要个说法!”
百姓们一个个恍然大悟,紧接着情绪激动起来,指着明辉堂的杜大夫要个说法。
“荒谬!仅凭一介妇人之言,岂能断定是我明辉堂的错,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故意演这么一出,陷我于不义!我要报官!”
眼看事情败漏,杜大夫气愤的破口大骂。
“那就报官吧!”
沈青妩将目光落在杜大夫身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慢悠悠的开口。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杜大夫的脸色骤然僵硬,愤慨大骂的声音也没了。
“怎么?不敢了?”
沈青妩笑着反问,眼神却一片冰冷。
“你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情!孙老头,我倒是不知道你悬壶医馆什么时候盘给一个黄毛丫头了!”
杜大夫被沈青妩一激,情急之下灵光闪现,朝着年迈的孙大夫冷嘲热讽了一句。
“这……”
孙大夫对着沈青妩拱手行礼,带着感激和歉意的开口:“今日之事姑娘能仗义相助,老夫实在感激,等改日老夫定登门拜谢,只是现在……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连累姑娘了。”
杜大夫看着孙大夫的态度,自觉孙大夫好拿捏,顿时得意洋洋起来,不屑的朝着沈青妩冷嘲:“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真把自己当个东……”
杜大夫的话音戛然而止,脸色骤然僵硬,只见沈青妩缓缓抬手,将帷帽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汴京城无人不识的脸。
“我若记得没错,悬壶医馆是姜家名下的产业,不巧,姜芸岚正是我的母亲。”
面对四周打量的目光,沈青妩淡然一笑,脸上的毒斑分明狰狞可怖,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干净,毒斑非但没有影响沈青妩半点情绪,反而让她在气势上多了几分压迫感。
“沈青妩?怎么是你?”
杜大夫在看清沈青妩模样的一瞬间,震惊不已。
汴京城第一丑女,那脸上的胎记几乎无人不识!
而且,这悬壶医馆确实是沈青妩母亲的嫁妆产业……
想到这里,杜大夫的脸色难看至极。
沈青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朝着杜大夫看去:“现在我可有资格管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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