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朝着萧国公看去。
萧国公捋了捋胡须:“当年废太子改革灶户,整顿盐矿场,杨家二房的杨敬山死的蹊跷,你当是为何?杨家是如何求到老夫手里的,就是在那之前,杨家就已经在暗中贩卖私盐了,只不过那会儿胆子还没有这么大,敢一手遮天。而废太子改革整个大昭的盐矿场,没有功夫细查,才让杨家逃过一劫,杨家最大的把柄在老夫手上,无论如何,他们是不可能把我们给供出来的。以江见阁的性格,这件事情闹出来,就必然会彻查,咬住杨家不放,杨家要想从这件事当中脱身,就看他们能不能舍得了。”
三殿下蹙眉。
萧国公指了指上边:“这个案子是留在江南,还是回到京城,就看杨家怎么认罪,看银子进了谁的私库。”
三殿下一下子明白了萧国公的意思。
宁县盐矿场的案子闹到了江南总督江见阁那里,江家跟杨家原本是姻亲,但是又因为亲事闹得不可开交,结了私怨,此其一。其二江见阁此人油盐不进,向来不参与党争。所以于公于私,他都必然会大办这个案子。
杨家牵扯太深,很难脱罪,而自来贩卖私盐都是重罪。
但贩卖私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这会儿想用银子打通上面的关节已经来不及了,但若是,杨家能够将银子全部上交给父皇的私库,那么,让父皇网开一面,把案子钉死在江南,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当初杨家跟私盐案牵扯最深的杨敬山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一个旁支子弟,只要杨家及时断绝关系,父皇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看杨家是要钱,还是要保全族的命了。
三殿下一瞬间只觉得寒意从脚底直冲眉心,浑身冰冷。
可这就是现实,只有将案子钉死在江南,杨家才能保全自身,保全五殿下。也只有不继续深挖下去,才不会牵扯到萧家,从而牵扯到他。
三殿下手指抠紧椅子扶手,这些事情,他并非是想不到,只是他终究是还是对父皇有种天生的敬畏,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去揣度他。
似乎是看出三殿下所想,萧国公嗤笑一声:“殿下啊,银子是个好东西,你可知,你明明处处不比废太子差,却为何做不到他做的那些事吗?你身处在这个位置,做事不光要够狠得下心,也不能太过理想,你当这些年,废太子如何能一步步改革成功,却没有阻碍的?那是因为,他比你更了解你的父皇,废太子让大昭的国库翻了几倍,就让陛下的私库翻了几倍。废太子处处玲珑,败就败在他终究还是低估了那位的底线,你啊,可不要重蹈覆辙!”
三殿下轻闭了下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萧国公满意的笑了笑,提起一件事来:“杨家败了,五殿下这边也就不可靠了,先前同殿下提过,跟程家联姻的事情,本是打算让五殿下娶了程家二姑娘,那程家大姑娘貌美,又得殿下心意,将来给殿下做个侧妃也使得。但如今,五殿下用不上,废太子薨了没多久,殿下也非娶妻之际,程家大姑娘是进不得殿下府上了。”
三殿下脸色微微一僵。
萧国公道:“你大表兄丧妻满一年了,就让他娶了程家大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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