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聚集在荒屋的时候还得唠这事。
有人还给黄水仙支招,枕头底下放一把刀贼拉有效,或者是拿锅灰底擦额头上。
碰见脏东西无非就是几种处理方法,要么就可劲的骂,得那玩意表现得还凶,人怕鬼三分,鬼还怕人七分了。
要么就是带狗牙,多少代流传下来的,队上小孩一半都有呢,那种大狗或者黑狗的狗牙老有用了。
一说到狗,就有人瞅着溜达的跟孩子们玩的‘过来吃饭’,开玩笑似的说,“再养个几年就能吃了,老狗补身体,狗牙还有用。”
大妞回嘴说:“那你咋不买点老鼠药炖了吃嘞,还补什么身体,直接升天。”
老婶子挺尴尬,半天不知道咋回话,直瞅徐老太。
徐春娇正跟另一个社员说话,这家孩子老是白天睡觉,晚上半夜嚷着要拉屎拉尿的。
老一辈知道荒屋有一只老母鸡想过来认干粮,叫鸡白天替孩子拉屎,好叫孩子晚上乖乖睡觉。
察觉到视线,徐春娇说;“孩子确实少点东西”
人溜达进屋拿出来个布袋子,抖出里面的古铜钱,袁大头啥的。
谁家都藏着些铜钱,盖房子的时候房梁啦,瓦底,大门头啥的都会压个铜钱。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是沉甸甸的一袋子,现在给孩子们玩着玩着不知道玩哪去了,少了一半
徐春娇喊孩子们过来自己找,找五帝钱,她眼花懒得看。
瞅见徐老太态度敷衍,人家也不好说啥,离大妞远一点,又继续叨叨去了。
大房两口子碰了不不干净东西的事,徐春娇不是不信,只不过两口子现在面色红润有光泽,比队上的牛看着还有精神,管啥啊。
她进屋翻柜子。
之前牛桂枝高考那一段时间,女婿给了些咖啡,全家就喝了那么一次再没有人提起。
徐春娇冲了一茶缸子往外走,外头话题都开始封建迷信了。
一小姑娘信誓旦旦的说:“就前几天八九点的样子,就我和我爸在家,家里头来了两个不认识的女人站门口,我一眼瞅过去就感觉一个女的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眼神叫人发毛,总之让人不舒服”
“这时候外头有猫叫跟平日里叫唤或者发情的叫唤都不太一样,我就出去找了一圈”
“我听见猫叫声从一棵树上传过来,等走近了猫叫声却又在更远处,而且声音越嘹亮凄凉,我又继续朝猫叫的地方跟。”
“忽然,我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我回头时是我爸,人气喘吁吁好像跑了一路。”
“我一回神才发现已经走出两公里远了,可记忆里好像还是在家附近”
“再往前边走就是几座没人住的老房子,我怀疑就是那两陌生女的放了什么东西想引我过去”
听得汗毛竖起的黄水仙忙不迭的接过那一茶缸子黑乎乎的玩意。
徐春娇书:“喝吧,喝了就好了”
老太太肯定自有道理,黄水仙自个吨吨吨了一阵猛灌,又赶紧去找丈夫。
夫妻两寻思这还挺有用,喝下去立马就有精神了呢,就是容易跑厕所。
夫妻两老是跑厕所,其他人说的也不得劲,慢慢就止住了话头。
生产队的厨师扛着木炭进院子来了,后头跟着两个搬电视机的社员,再往后是被恭维着过来开车拿电瓶,还有抬发电机的。
他们想看电视又想围观热闹,也只能这样了。
徐春娇瞧见木炭就嘴了一句,之前烧的木炭还有吧。
社员们也都烧出经验来了,各种木材就果木炭最好,其中又属荔枝木和龙眼木品质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