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上并不是大规模种植水稻,所以开春都是买的育秧苗,回头这条路人可就多了。
牛进仓一把拿过花生米,“晚上我们给你炸好油,明天这个时候你过来拿。”
等对方走后,兄弟两还商量着到时候得跟老太太说一声。
可育秧苗一到就得准备插秧,连早饭都是囫囵吃的,愣是没挤出时间来。
南方其他地上春季插秧也得四五月份,但是海岛气温高,像此时二月底就可以动手。
而且海岛的稻田都是东一块西一块就没有多少连片的,插秧的时候人手也很分散,至少老牛这一家子直到晌午饭的时候才第一回碰头。
泵说是夫妻两,秦淑芬在菜地,姚红霞今儿负责晒海菜,黄水仙被分配去抖渔网,把之前捞海螺沾上的刺螺一个个的揪下来,还得缝渔网。
妯娌三这一大早也是头一回见着面。
累死了,三家都打算随便整点菜饭来吃吃就算了。
徐春娇领着牛桂枝路过。
都忙成这样式了,而且各个都没吃上饭,老牛家人愣是还要追出去问一句去哪啊。
“我带妈看看猪去,合适咱家今年就跟那生产队拿了猪仔回来养。”牛桂枝喜滋滋道。
徐春娇一拍脑门,来回折腾个啥啊,合适当场就定下了呗,当即发话说:“去,都把今年猪仔钱拿出来。”
儿子儿媳扭头就回屋拿钱了,话都不多问一句。
牛进棚还扭头多问妹妹一句,“你的份拿了没,没拿先给你垫着。”
年末分红时谁家都会留一笔余钱,打死都不会挪用。
往年跟生产队赊猪都是先拿猪养,交猪了才付猪仔钱,一只猪仔大概八块钱。
各家拿了钱出来统一交给老太太。
徐春娇反手就放进兜里,转而挪到空间里头去。
三个儿媳妇这会才仔细问起猪仔的事儿,叨咕着不去借自行车啊?
徐春娇倒是没跟大侄子客气,只是山路不好走,坐自行车颠簸得厉害也就算了,横竖六七里路而已。
母女两出发了。
牛桂枝时不时盯着亲妈的衣兜,忍不住夹着人走。
那口袋瞅着好浅,那钱就随便一揣里头,掉了咋整啊。
徐春娇被闺女逼得路线越来越窄,挥挥手把人从身边赶走,看人直瞅自己口袋气笑了,这不相当于广而告之她兜里有钱么!
母女两正说着话,后头有人打车铃叫让开。
徐春娇和牛桂枝齐刷刷往路边站,就等着后边那骑自行车的老头子先过。
那老头子五十岁左右,穿的毛华达呢做的上衣。
牛桂枝现在在城里夜校读书也知道点行情,这毛华达呢一米要39元,是市面上最贵的面料之一,不仅要布票,而且还得要工业卷。
她特意站得更贴边一点。
那老头经过时依旧车头一歪摔倒在地,一把揪住牛桂枝的裤腿哎呦哎呦的喊,“你撞我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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