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山柚榨油是真能吃上油,哪怕拿来炒菜味道不咋的,但拿来拌饭吃,做凉拌菜味道都是好得顶呱呱,再加上山柚榨油是队里出钱,他们顶多就是多劳多得。
劳力太不算什么了,干啥都得出劳力,回头睡一觉什么都有了。
可是当大家伙兴致勃勃的再捡了几百斤上油坊时,惊觉居然涨价了。
上一回三百来斤也就十块钱,这次是一百斤就得算十块钱。
社会生产队的队长已经等着了,嘬着牙花子表示是队上的决定,“那现在谁都把心思放在修水库上,队上还得拨出人手给你们榨油,影响了修水库的进度,那不得加钱啊。”
先锋队的小媳妇老娘们纷纷嚷嚷怎么能这么算,榨油和修水库那都是队里给的工分,咋还能转嫁到来榨油的人头上呢。
人群里有人还喊了一句:“既然要修水库,那你们就说不榨油啊,明明就是想挣钱,是不是想撬社会主义的墙角。”
社会生产队留守的老娘们也从四面八方赶来对骂,一个颧骨贼高的女同志往地上啐了口浓痰,“就是不给你们先锋生产队榨油,现在有钱也不给你们榨!”
附和声不断。
山柚林的事社会生产队也都知道了,现成的油坊就在队上,那么多免费的山柚果子不拿白不拿啊。
可昨儿队里开了会,上上下下又不乐意跟那些坏分子接触。
队里最后商量出来个法子,拿山柚果过来榨油的都得按着一百斤十块钱来计算。
要是嫌贵不榨油了正好,满地的山柚果子就能让社会生产队免费搂拿,还不用接收坏分子。
愿意出这份钱也可以,哪怕最后是先锋生产队拿到了山柚林,回头不还是得上社会生产队榨油么,一百斤十块钱也算是创收了。
社会生产队的小媳妇,老娘们对骂得更起劲了,文明点的说就是不给先锋生产队榨油,哪还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不文明的已经开始问候对方身体器官,反正就是不输个气势。
徐春娇也算是对骂人群里的主力干将了,她这两天心情差着呢,发发疯骂骂人感觉挺好的,这会骂够了擦了擦唾沫星子说:“上公社去,看他们服不服公社调解。”
也都不是傻子,社会生产队的人怕闹到公社去,回头公社瞧见那片山柚林有人抢着要肯定要收起来,到时候榨油还是得队上榨,但一旦变成了任务量可就亏大了。
那一群小媳妇老娘们索性就拍着大腿往地上滚起来,哭爹喊娘的说先锋生产队都是强盗,强迫人家劳动,都是地主余孽啊,骂一会又指着先锋生产队的那些娘们骂都是不要b脸的。
这声音大到还在远处的徐水生都听见了,慌里慌张的赶紧跑来看看是咋回事。
才刚到双方跟头前,徐春扯着个大嗓门说:“来得好,现在就去打申请,咱们先锋生产队也要建油坊。”
对头社会生产队的社员就齐刷刷冷笑。
这就跟碰着面了唠嗑说什么时候每年发的都是精细粮的调侃一样的,在所有人看来就是一种美丽的愿景
要是能搞起来其他生产队早就搞起来了,这十年来附近就他们生产队靠着水渠把油坊整得有声有色。
社会生产队的队长特别牛气道:“你们先锋生产队要是能把油坊办起来,我们队上看中什么拿什么,我保证不吱声,我的话保准有用。”
徐春娇继续跟大侄子畅谈,“然后咱们就购置个榨油机,自己想怎么榨就怎么榨油,用不上了就给别的生产队榨油,给队里创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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