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能清晰的感觉到,我的意识就像是雪花撒进滚水一样,迅速消散。
这种感觉很熟悉,我顿时想起以前大学时候通宵上网,第二天上早课的情景。
那会整个人好像处在半梦半醒之中,无论别人说什么,我听起来都像是耳边开了收音机一样。
这他妈不就是单纯的困嘛!
难道真像默克说的,这只是安眠药?
想到这些我顿时有了主意。
我用了很大地力气把眼睛睁开,这才发现查理他们已经把我睡衣脱去了。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玻璃杯,费劲地抬起胳膊,抬到半空后,让玻璃杯自由落体。
“啪”的一声,玻璃杯碎成一片,这让几个老头吓了一跳。
我毫不犹豫地抓起一片玻璃碎片,死死捏在手里。
默克看到之后,大笑起来:“林先生,这时候了你不会还要做无畏的反抗吧?”
我没有说话,而是把手里的玻璃捏地更紧。
这白皮猪显然不知道什么是头悬梁针刺股。
因为十指连心,指尖瞬间传来强烈的刺痛。
这种痛觉像是电流一样,瞬间传遍全身,把我混沌的意识激活,我顿时清醒了一些。
身体的知觉、听觉、体力伴随着痛觉,也慢慢恢复了一些。
我动了动脚趾,确定大腿的功能正常后,铆足力气踢了查理一脚。
虽然我的力气不大,但毕竟人家是个老头,这一脚瞬间让他摔了个狗啃泥。
默克急声对着查理说道:“再给他来一针!”
“别费力气了。”我冷冷一笑,不紧不慢地问道:“进价多少?”
“什么?什么进价?”默克皱着眉头一头雾水。
“嘉年华。”
听到这三个字,默克脸上那种古怪的笑容顿时消失,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你在说什么?什么嘉年华…”
“别装了,就是你说的上帝的眼泪。”
我深吸一口气,幽幽说道:“每个来赌场的客人,都是带着目的来的,董青、林肯、那个姓顾的都是如此,你肯定也不例外,我没猜错的话,你来这是为了嘉年华的货源吧。
不过你目前接触到的,都是中间商,或者是散庄,没法稳定给你供货,才让你把这么点东西视若珍宝。
不知道你老板知道你们在这毫无进展,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愤怒?失望?”
“什么老板,在这里我最大,我想干什么就…”
“别开玩笑了,你是有贵族身份不假,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个跑腿的,哪个老大办事需要亲力亲为?尤其是去局势这么复杂的地方,我问你,除了赌场之外,你敢去金沙其他地方吗?而且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就连厕所都有,这哪是用来保证你安全,而是用来监控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