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完这句话之后,整个天台陷入一片死寂。
在场的人都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我,甚至忘记了要杀我这件事,枪口不由地下坠了几公分。
我笑了笑,坐了下来,神态自若地说道:“我给黎婉舟当牛做马,她拿我父母当威胁我的筹码,我思来想去整个金沙,奥不,应该说整个西非,只有华太你能帮我,只要你派人回国,帮我把爸妈安全地送到我手上,接下来我们一起扳倒吕家。”
一听这话,华太大笑起来。
“都说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呼风唤雨的女人,你想扳倒吕家,靠什么?靠你身后跟站街做鸡一样的女人?”
说完,她指了指劳模姐,满是不屑和鄙夷。
“你说谁是鸡!”劳模姐怒火中烧,死死握着一把匕首准备动手。
“说什么自己没长耳朵吗?”华太丝毫没有把她当回事,依旧嚣张地说道:“再跟我多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饺子皮给缝上,让你连鸡也做不了。”
听到自己身边的女人,被骂作鸡,换作哪个男人都忍不了。
黎婉舟说过,华太不过是被金主推到台前的花瓶。
我心想你一个花瓶,你狂什么狂!
但是现在动手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挡在两个人中间,从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华太,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既然到这了,就是把事聊明白,不过不着急,先喝茶,明前的西湖龙井,乾隆下江南后,栽的那几颗茶树摘的,一年只产一斤二两,朋友说是平时都有部队驻扎看守,正儿八经的特供茶叶。”
我也不懂什么茶艺,端起茶杯当酒杯,敬了一下,一饮而尽。
华太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轻轻泯了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极品。”我问道。
“不错。”她点点头。
“不错?你说这玩意不错?”
我立马学华太笑起来的样子,指了指劳模姐,嚣张地说道:“这他妈是她用过期的立顿茶包泡的,又苦又涩,跟喝尿一样,农民工喝的大碗茶都比这玩意强,你居然说不错,哈哈哈…”
“你在耍我?”
华太脸色唰一下变得阴沉起来。
“不是耍你,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喝过顶级的茶叶,来判断你是不是金沙面粉厂真正的老板,有句老话说得好,老板的老婆,小康生活;老板的情妇,挥霍无度;老板的小三,金山银山。”
我冷嘲热讽地说道:“看来华太你既不是老板,也不是老板娘,更不是情妇小三,我猜充其量也就是个打工仔。”
“你!”
华太被我怼的哑口无言,那咬牙切齿破大防的模样,让我心中一阵阵暗爽。
我得意回头,给劳模姐暗送秋波。
她看我替她出了一口恶气,扳回一城,这才消了些气。
“华太,没必要生气,大家都是打工仔。”
我点了一根烟继续说道:“咱们开门见山吧,因为货不如人,你们工厂已经停产很久了吧,凯悦不断压缩你们的生存空间,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退出金沙的市场,到时候你也没法跟你金主爸爸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