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冷漠,兄弟在家,你喊嫂,兄弟出门,你喊宝,一天到晚大头听小头话的狗东西,没准已经尝过味道了,怕这寡妇难缠,故意把她甩给我,骗我去她家。
老子才不上这当呢。
但是后来一想,宋秘书说过陆昕不是普通女人,也算吃过见过,应该没那么容易被贾鑫鑫上分。
那她找我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于是我从日料店打包了几份小孩子爱吃的东西,给陆昕发了个威信,告诉她晚上我过去吃饭。
可能是她正在忙分拣中心的事,一直没有回消息。
我也没多想,领着打包盒就出去打车。
可半路上,宋秘书忽然接了个电话,就直接掉头上了高速。
我正想问宋秘书发生了什么事,他却说:“什么也别问,到地方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到时候干好自己该干的。”
说完他就一脚油门到底。
车上气氛很压抑,我拎着打包盒有些不知所措。
刚想给陆昕再发个威信,却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了。
几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周山海边一个废旧的渔场。
宋秘书点开了手机屏幕,里面有一条加密的短信,是从一个乱码的号码发过来的。
短信的内容就一个地点,方岩渔场。
宋秘书说是“我们”的人发来的,能不能扳倒黎婉舟,就看今晚了。
我看着周围荒芜的野草,心里犯了嘀咕,这荒郊野岭的,在这能干啥?
还扳倒黎婉舟,他妈该不会是把我骗到这把我给办了吧!
我心里渐渐忐忑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连一盏灯都没有,很快夜色就像是汹涌的海啸,覆盖了世间的一切。
我哈气连连,烟一根接着一根抽,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差不多到了十点多的时候,一辆厢式货车开了过来,朝着我们闪了几下远光灯。
宋秘书立马点火,也闪了几下回去。
这种交流方式跟特务接头一样。
很快箱式货车开进了渔场,宋秘书熄火,下车徒步走了过去。
整个渔场外围漆黑一片,到处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以前听说过,周山的眼镜蛇,是十大毒蛇之一,目前还没有研发出血清。
每年都有很多在海边的钓鱼佬,死于这种毒蛇之口。
这让我不由得捏了把汗。
可宋秘书丝毫没有这种顾虑,他似乎对这一块地方很熟悉,摸着黑大步地走进了渔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腥臭味,还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举起手机,才看清了网格状的饲养池里,有不少已经腐烂发胀的死鱼。
诡异的气氛让我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