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叹一口气,快步上前用一只手稳稳地捂住护士的嘴,手掌压得很紧,不给她发出一丝声音的机会。
“你…你想干什么!”护士瞪大了眼睛,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
“给老子闭嘴!”我压低声音说道。
护士挣扎着想掏手机,我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
这流氓的姿势,就像是一把电蚊拍压住了一只蚊子,让她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也变得滚烫。
我凑到她耳边,沉声冷冷地说道:“安静点,不然会更麻烦,你也看电视,看报纸,应该知道卢卡这个名字,他们是卢卡的线人。
狗眼看人低没什么,但是搭上性命就不值了,我马上松开你,你去给他们三个道歉,跟他们说声对不起,我再帮你说几句好话,这事就算过去了,好吗?”
护士听到卢卡这两个字,紧张得浑身打颤,立马把头点成小鸡啄米。
我随即松手,这一次她总算没有再大喊大叫,而是一脸谦卑地向中年妇女道歉。
护士微微鞠躬后,用余光看了一眼中年妇女,见对方没有进一步反应,又扭头看向我,眼神中流露出紧张与不安。
我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走。
护士这才连忙抬脚离开,步伐略显慌乱,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生怕再被追究似的。
等她走后,我一脸警惕地看着中年妇女问道:“你怎么在这?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中年妇女被我质问的语气吓住,手指不安地搅动着衣角,嘴唇微微张开,支支吾吾的说道:“先生…我…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是我父亲…他想来见你一面,当面感谢你的燕麦粥。”
“燕麦粥?一碗燕麦粥就值得你们跨越整个城市过来?你觉得我会信吗?”我眉头猛地一皱,目光像刀锋般刺向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妇女想要解释,她嘴唇打颤,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瘫痪的老头挥挥手,示意女儿不要说话,随后自已推着轮椅向我靠近。
破旧的轮椅,发出“噫呜噫呜”的声响,在空荡荡的走道上,这就和村头80岁的王寡妇叫床一样难听。
虽然只有三五米的距离,但我感觉足足过了半分钟,轮椅才来到了我的面前。
这老头可能是推累了,长吁一口气后,迅速抬头,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冷冷地说了三个字:“杀了我。”
“啊?”我木了一下。
“怎么!不敢动手吗?”老头说着,忽然从轮椅下抽出一把闪亮的刮胡刀,动作快如闪电,劈向我的腹部。
我瞳孔猛震,下意识弯腰缩腹,但刀锋依然在我的衣服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刀刃再次袭来,像毒蛇吐信般直奔眼睛。
我赶忙拿出罗琳给的跳刀,抬起格挡,冰冷的刀锋撞击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刺响,刀尖几乎是贴着我的睫毛划过。
“操!老头,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我厉声啐骂,想要往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可这老头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了过去。
他的手如龟壳一样厚实,指节的老茧和煤渣一样发黑。
估计是常年用刀练习劈砍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