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疼得白眼翻上天,两只手拼了命往后抓,可艾德早就死死箍住了他的头骨。
这让老黑的挣扎看起来像是在仰泳,显得极为滑稽。
艾德挺直身板,从口袋掏出一把黄铜乌木手柄的巴克110折叠刀。
这种刀具也就百八十块钱,对于艾德的身价来说,这玩意拿在他手里是那么的特别格格不入。
不过从艾德的穿着打扮来看,他对所谓的奢侈品根本没有兴趣。
他用大拇指顶住刀背,刀尖轻车熟路地沿着老黑的脖子划了一圈。
不出几分钟功夫,老黑的脸就跟面膜一样被揭下来。
这种痛苦对于老黑来说已经无法察觉了,因为他早就已经昏死过去。
潘迪吓得不敢吱声,泥雕木塑地呆站着。
艾德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样,打量了一会儿后对我说道:“忘了告诉你,我来自密西西比州,我的曾祖父、祖父、父亲都是农场主,不过他们运气都不好,曾祖父的农场在南北战争中被摧毁,祖父的农场在1930年遇到了金融危机而破产,父亲因为参加反战游行而弄丢了农场。”
“反战游行?弄丢农场?”我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艾德耸耸肩说道:“因为他在游行的过程中遇到了嬉皮士,你也知道那帮人嘴上都是主意,心里全是生意,倒卖面粉、男女滥交,他们连哄带骗让我父亲加入,后来整个农场都给吸没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所以关于你的合作,我想说的是…”
艾德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绝不可能。”
这决然的语气让我有些吃惊。
我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漂洋过海,金钱至上,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
“不不不,我和你可不是同一种人。”
艾德用袖子擦了擦刀上的血,轻蔑一笑:“你不够谨慎,没有规则,虽然无规则有时候能创造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但这是非洲,这里最多的东西就是意想不到。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也很喜欢你的生意模式,但是刚才你也看到了,很多欧洲客户对猎杀黑人不仅没有兴趣,甚至很是厌恶,我不能因为美洲客户的偏好而放弃欧洲客户,当然这只是拒绝合作的众多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
“是什么?”我急声追问。
“是因为你也吸毒。”
“什么?我吸毒?我吸你妈了个…”
“不用和我辩解,我是天生的猎人,我的鼻子比普通人灵敏好几倍,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医生开的证明,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面粉的味道。
从气味上来判断,纯度很高,起码90%以上,是嘉年华?还是蓝精灵?是蓝宝石?还是黑弥勒?虽然这些东西已经停产了,但对于你这种经济条件的人来说,弄点库存应该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