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洼看了眼白霏霏,似乎意识到什么,认命般垂下头来。
他知道,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白霏霏了!
白霏霏是白家人的宝贝,就算他把白霏霏供出来,白家肯定也会原谅他,而把仇恨转移到他的身上。
还不如他帮白霏霏遮掩下去,她会因为忌惮事情败露而拉自己一把!
白松林深呼吸几口气,在女儿的提示下,冷静下来。
他一把将破布般的张洼丢地上,随后朝着南时初,冷着脸低头,“抱歉,让孤雏先生受委屈了。”
他一个纵横商场的生意人,能屈能伸,冤枉错了人,就道歉!
说完,他对着带来的白家保镖说,“把人带上,我们走!”
“慢着。”
白霏霏愤愤瞪着南时初,气急败坏,“我爹地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就差一点,她差一点就能让南时初死了!
没想到竟让她绝处逢生!
南时初轻飘飘撇了她一眼,随后将视线放在瘫软在地的张洼身上。
“谁让你来陷害我的。”
张洼低着头,青着脸,死死闭嘴不说话。
南时初又是一笑,“你不说也没关系,两日前,谁在你白大褂上留下咖啡渍,那人便是罪魁祸首。”
张洼和白霏霏齐刷刷变了脸!
“咖啡渍?这是什么意思?”李荣春院长疑惑问道。
南时初低声解释,“那日张导带张洼过来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注意到张洼白大褂衣摆上有咖啡渍。”
张导猛地想起来,“对对,你好心提醒他那么清洗,他却修改药单害人来诬陷你!”
他愤怒瞪了眼张洼。
南时初接着说,“那个咖啡渍是从下往上飞溅状喷洒的,而且有几点高度快到张洼腰下的部位,说明咖啡是被人狠狠砸在地上溅起来在他衣服上留下的印子,有可能,是在冲着张洼发脾气。”
南时初每一句都仿佛不是猜测,而是在以旁观者的角度陈述事实,惊得张洼抖了下身子,慌不择言,“咖啡是我喝的,那是我不小心弄倒的。”
他刚说完,南时初忽而凌厉怒斥,“张洼,你因遗传性高血压心脏病而不能进入外科才被调剂到中医门诊,你要昧着良心说你这个身体能喝咖啡来护着你背后的人是吗?!”
张洼难以置信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这时张导语气沉沉开口,“虽然你只做孤雏先生三天助理医生,孤雏先生也跟我要了你的详细资料,她说自己没有带实习医生的经验,希望能多了解你,能在实践的时候多帮你一些,而不是在她这里耽误你三天时间。”
听到这里,张洼直接呆住了。
片刻后,他抬起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悔恨交加,眼泪和鼻涕横流:
“对不起,对不起孤雏先生,我也不想害您,是我鬼迷心窍……”
南时初静静的看着他忏悔痛哭,只问,“指使你的人,是白霏霏对吗?”
一句话,众人再次虎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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