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病她不懂,但她经常喝酒,胃不好,知道什么药见效快。
挂了电话,再次回到洗手间,宋洋已经站起来,衣服褶皱,头发凌乱,双目通红。
钟影从没见过他这样。
他从来都是清贵公子的形象,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身上永远散着清爽而阳光的味道。
但现在,他像个弃儿。
“让你看笑话了。”刚吐完,他嗓子嘶哑,像被砂纸打磨过。
“就别跟我客气了,你洗把脸,我扶你去睡觉。”
他便趴在洗手台上,洗了把脸,又漱了漱口。
然后倚靠在洗手池上,手伸进内兜,应该是要拿手帕。
钟影知道,他有点洁癖,不用酒店的东西。
然而他没有拿出手帕,却拿出了那个蓝色天鹅绒首饰盒。
他盯着那首饰盒,流露出困惑的表情,然后打开了盒盖。
看着那枚粉钻戒指,宋洋笑起来。
“你说邪门么,刚才怎么都找不到,现在又在兜里。”
钟影附和一句,嗯,挺邪门。
他喃喃自语着:“所以老天爷都不看好我么?故意不让我找到戒指……”
钟影眼观鼻,鼻观心,心说那不是老天爷,是本小姐。
他把盖子合上,上亿的东西,就那么随手放在了洗手台上。
然后扯下领带,也随手丢在洗手池上,摇晃着往外走。
但洗手间的门还没出去,他就要往地上栽。
钟影只好再次抱住他的腰,让他搭着她肩膀。
“行了,我扶你进去。”
他笑着对她说:“还是你好,谁要娶了你,就有福了。”
钟影呵呵一笑,“刚才还说我嘴毒活该嫁不出去呢。”
“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的?准是你自己臆想的,你老把人想得很坏。”
“……”
就一酒鬼,她搭理他干吗?
不过,人喝多了,话是真多……
印象中,宋洋没那么爱说话,敢情也是个闷骚男,一喝酒,这个劲儿就给勾出来了。
这么吐槽着,钟影把人扶到了卧室里。
刚到床尾,还没够着床呢,这家伙就往前栽。
“哎哎,还没到呢!你别倒……”
钟影赶紧绕到他正面,撑着他身体,防止他脑袋磕在床沿上,想着拽也要把他拽到床上去。
结果这人直接把她也带上了床,死死压在了她身上。
男人的脸伏在她胸口,滚烫呼吸拂着她肌肤。
“我说大哥,你快压死我了!”她推着他肩膀,艰难哀嚎,觉自己肋骨都快断了。
他却依然把脸埋在她胸口,闷闷地说:“为什么啊,你说到底为什么,我哪儿不如他……”
“爱情……这东西……”钟影挤出这几个字,吸了口气,继续说:“爱情哪有道理讲,你先起来行不行?我肋骨快断了,真的。”
男人的体重,如果实实在在压在女人身上,真的不好挪动。
不知道是不是钟影的哀嚎起了作用,身上这位终于抬起头来,手肘撑起身体,直直俯视着她。
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映在他眸子里的她自己,钟影才意识到,他们两个的姿势有多暧昧。
宋洋的视线从她的脸颊转移开,顺着她的脖颈,到了锁骨下……
她那个被胸针别着的肩带已经再次断开,大面积的雪白肌肤,就那么明晃晃裸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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