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定格住，似乎不敢置信，需要再次向她确认。

“小玖，你……”

“嗯，理解了。”苏玖瑶回答。

理解了少爷寄人篱下无可奈何，理解了他受人所迫身不由己，即使不能原谅他的欺骗，不能原谅他曾对顾寒夜下毒手，但至少理解了。

少爷冷郁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看向顾寒夜，道一句：“谢谢。”

“我只是想让瑶瑶心里好受点。”

顾寒夜声线平静，语气坦然，握着她的那只手，温热而有力量。

苏玖瑶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也想说一声“谢谢”……

要不是顾寒夜把少爷的经历告诉她，她还在盲目地仇恨少爷。

因为顾寒夜的坦诚相告，她既看的到少爷的过错，也知道他的无可奈何，终于可以心情平静地面对少爷了。

这感觉就好像，以前的她，是个盲人，而顾寒夜亲自为她做了一场手术，又亲手帮她揭开了眼睛上的纱布，让她重新看清了眼前的世界，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美，但也没有她认为的那么糟。

夕阳把他们两个影子投射在地上，她忍不住往顾寒夜那边挪了挪，看着他们的影子紧紧连在一起，苏玖瑶轻轻扬起了唇角……

至于她和少爷的交谈，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凭着对彼此的了解，话说到这个程度，不需要解释更多。

少爷已经对顾寒夜说起了其他事情，气氛恢复了正常。

少爷说：“我还会在奥地利待一阵，上次那个项目，我还是想和你再详细谈一谈。”

“过两天吧，我想陪瑶瑶放松两天，已经定好了行程，不想更改了。”

少爷理解地点了下头：“好，我等你消息。”

似乎是少爷更迫切地想和顾寒夜建立合作，看来的确是少爷主动抛出了橄榄枝……

萧寒露打电话回来了，和少爷对视一眼，眼中有催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