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一日前,陆应麟从外面回来跟兄弟们用膳,却发现席面上一个人都没有,问过小厮,说是房昭英又喝多了,乌月亮在照看,萧玉桢已经离开多时,一问原因,全都摇着脑袋说不知道。
他有些失落地坐在桌旁,心里不是滋味儿。
萧玉桢最爱来找他了,每次只要一有机会溜出宫必然来陆家,可怎么今日不辞而别?
别是身体不舒服?或是有其他要紧事情?
他又没法子到后宫找她问个清楚,只能一个人憋着,若是按从前,不出半日她便会飞鸽传书来的,可一直等到天黑,鸽子毛都没见着一根。
他是真不知怎么办了。
苦熬到第二日,他入宫上朝,到后宫入口徘徊,又怕被别人撞见,可是转悠到宫门快落锁,一个公主身边的宫人都没等到,只能又回家去。
这下可熬的苦了,觉也睡不着、饭也吃不下。
她不飞鸽传书来,估摸着是生气呢,他到底哪里惹她了?竟然气恼成这样,她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再来见他?
又过了几日,下朝的马车里,陆应麟和姐姐并排而坐,愁眉苦脸。
“姐,你们女子的心思到底怎么才能猜的透?也不知她是因何故生气,一生气就不理人,这叫我如何是好?”
自家弟弟一副被抛弃的委屈样,陆薇薇思索着,平日里他对未来弟妹就不是很上心,且叫他急上一急才好!
傻弟弟随了爹,榆木疙瘩脑子,他在这事儿上不开窍,未来弟妹可是要吃亏!
“与其猜测女子心思,不如想想自己是不是不够好。”
“我也没做什么啊……”
轿帘忽地被挑开,沈杰探头进来,
“就是没做什么才是错!”
这一句,姐弟二人面面相觑,各有各的懵法。
沈杰叹息一声。
自家娘子还打算教训弟弟,她可知,她自己也是个不开窍的主儿?
陆应麟可就想不通了,做了也是错,不做也是错,那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陆薇薇也有些想不通,什么都没做还有错,那做什么不更是错的大了?
等到回府,三人围坐一团,沈杰似是个教书先生,朝陆应麟道,
“女子越是喜欢你,越会故意疏远你,此举便是为着叫你着急,好更在意她!”
陆应麟似乎有些开窍,回想起萧玉桢每次期待的眼神看他,不知究竟想要什么,原来是想要他更在意她?
“那,那如何才是更在意她?”
沈杰道,
“自然是为她付出!付出越多越代表在意!你既然打算娶她,就不能一直拿人当兄弟,她是要与你共白首的女人。”
“你看我,你姐姐日常起居、饮食车马,我都是亲自盯着……”
他还想继续说,却感觉身旁一道凌厉目光,赶紧顿住。
陆应麟终于听出些门道。
萧玉桢同他生气,是因为他不够关心她。
还想请教更多,却发现自家姐姐一直盯着未来姐夫,若是姐夫再敢抖落出什么事,只怕要领军棍。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有个男人能帮他出主意!
他立刻开口替沈杰解围。
“姐,今日玄玄下学早,不如你去接她,我们晚上同去醉仙楼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