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就知道外面对他的议论,英武一世,名声却败在女人身上,也是该让李小娘吃些苦头,反思反思。
除夕夜,外面飘着雪,仆妇们按好了李小娘,便有小厮拿起长板来打。
啪!啪!啪!
板子打在李小娘身上,没几下皮开肉绽,她痛不欲生,却只是看着陆侯爷,这男人当真不救她!薄情寡义!负心薄幸!
她眼里蒙上怨毒。
直打了二十板子,人也昏死过去,裴熙宁才喊停。
“今日,所有人都要牢记自己的身份,再有出格之举,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看了一眼陆云朗,什么都没说,只转身给陆老夫人施礼,便走了。
陆玄玄吃瓜终于吃尽兴,想给娘亲鼓个掌,却一只手够不到另一只手。
“娘亲威武霸气!把她屁股打开花!”
裴熙宁将她的小披风裹紧。
是啊,屁股打开花,别说今晚,后一个月都不会有机会有子嗣了。
裴熙宁走后,陆老夫人让人把李氏抬回去,陆云朗也识相想走,却被她拦住。
“云朗,你可怨熙宁打了她?”
“儿子……不怨。”
“嗯,那就好。说到底,你们才是结发夫妻,她做这些都是为你,为了侯府!平日里温婉贤良,今日竟动起家法,也着实难为她了。”
陆云朗点点头,裴熙宁与他夫妻多年,从没如此动怒过,念在是为了侯府,便不和她计较吧。
陆老夫人揉揉眉心,想起还有一事没跟儿子讲。
“明日初一,你跟熙宁去裴家拜年,可要上点心。我听闻有个叫贺暄的,进士出身,本要入翰林院,却不知怎的被陛下外放,一去十几年,也是腊月末刚升迁回京,做了御史中丞,你想,那御史中丞是什么职位?历来宰辅都是从那个位置上来的!”
陆云朗双目发亮:“母亲的意思是?”
“我打听到,这贺暄明日也要去裴家拜年,他乃是你岳父的学生!若能结识一番,与我侯府,必然百利而无一害啊!”
“儿子明白了!”
陆云朗顿觉有些兴奋,与裴熙宁成婚多年,原本还指望着岳父是文官,能在其他同僚面前帮他,结果婚后才发现这老头油盐不进,如今,终于也算能派上点用场。
凝香居,李连翘哭天抢地,泣不成声,徐妈妈连哄带上药,都累坏了。
“小娘,您等侯爷来了再哭不迟,哭久了伤身子。”
李连翘偏不!他要陆云朗隔着院门也能听见她的委屈!可直等到天快亮也没见爷们儿来,李连翘有些傻眼。
“你去问过姑娘没?现在怎么办?陆云朗不会不要我了吧?”
徐妈妈一早就去问过陆香香了。
“姑娘说您且别着急,等等,侯爷还指望您给他谋出路,定不会不要您的。”
“那就好,那就好。”
她身上疼的不行,趴在那便睡。
第二日初一,按规矩成了婚的女儿要带夫君回娘家拜年,礼也是一早便备下的。
裴熙宁和陆云朗久违地同乘一辆马车往裴府去。
今日她有些不同,素来爱穿月白天青这些生冷颜色,今日却穿了件章丹色的长褙子,头上更是戴着点翠头面,车内光影转换之下,色彩变化万千,衬得她愈发端庄娴雅,雍容华贵。
陆侯爷看得呆了,心头免不了想起李小娘,拿来比较,就算二人衣着打扮一样,裴熙宁这种从小养来的气度,李小娘是万万比不上的。
他凑近,轻咳了两声,想开口说话,却见裴熙宁往旁边挪,看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嫌恶。
裴熙宁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除夕夜痛打李氏,只不过是开胃小菜,给孩子们讨回一点点公道而已,真正她要报复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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