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觉得他对司衍的爱很可怕，没有得到司衍之时，他觉得爱是成全，他觉得自己可以默默的去守护司衍，把爱意藏起来。

可是得到司衍之后，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把司衍藏起来，藏在他打造的囚笼里，让司衍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为了绝了司衍逃离的想法还强迫他与自己结为道侣，甚至想要伤害他，让他不敢再生出逃离的想法。

比如现在，他心底真的生出了把司衍修为废掉的阴暗想法。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阿衍，乖乖的好不好？”裴祈的手终于离开了司衍的脖颈，但是却好似不经意般放到了他的膝盖上，轻轻摩挲。

司衍心底升起一抹凉意，他莫名的觉得裴祈想要把他的腿打断，或者说想让他的腿丧失行动的能力。

司衍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但是眸中丝毫没有惧意，有的只是浓浓的哀伤。

“师尊，你说外面的世界危险，我会受伤，可是你一直在做的，又何尝不是伤害我的事情呢？”

“难道只有身体上的伤害才是伤害吗？心灵上的伤害，师尊难道就能忽略不计了吗？”

“师尊，你说你爱我，可是却想要折断我的翅膀把我囚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

“这不是爱。”

裴祈几乎就要在司衍哀伤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甚至想要逃跑，因为他回答不了司衍的问题，或者说他不想承认司衍说的是对的。

他避开了司衍的视线，手指也离开司衍的腿。

“阿衍，你不懂。”

因为深爱，所以患得患失。

因为得到，所以害怕失去。

因为害怕，所以想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