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喜拿开他的爪子,正色道:“显国公图谋帝位已久,他既然能煽动外敌挑衅边境,就说明他在大景朝之外也有势力,我们要把这些人揪出来。”
宁焰略微认真了些,“你真这么想?”
宋欢喜点头。
“为什么?你远在朔望,大景朝无论换谁做圣人,都不会牵扯到你。”
宋欢喜没有这么乐观,“当今圣人是皇室正统,至少他在位期间并没有暴政酷敛,他是一位合格的帝王,相反,显国公不顾百姓生死,野心昭昭,他一旦坐上那个位置,我等与大景朝毗邻,又焉能安然自处?”
史书告诉她,荒淫无道的昏君会让百姓民不聊生,推翻昏君的统治叫做匡扶正道。
而但凡有野心的大臣试图对抗皇权之时,不论前期多么风光无限,最后都会亲手葬送到手的权利。
因为他们没有民心。
君如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像显国公这样为了一己私利就妄图颠覆政权的臣子,在史书上叫做佞臣。
宁焰拍了拍她的头,“你长大了。”
宋欢喜:“……我本来就不小。”
“是,当了王女之后,政治远见已经在我之上了。”宁焰恭维道。
宋欢喜恼羞成怒,扑过去抓他。
宁焰顺势倒下,也不拦着她,嘴角噙着笑看她久违的生动活泼的样子,没一会儿脸上就多了一道抓痕。
宋欢喜瞧见了,有些心虚。
刚要退开,得知女儿醒了的朔东流和望瑰漪推门而入,然后就看到了他们的样子。
朔东流:“……”
望瑰漪:“……”
尽管宋欢喜已经在听到动静的同时快速退开了,但还是被夫妻二人看了个一清二楚,反而觉得女儿这样是在欲盖弥彰。
朔东流有些忧伤地看着她,“溪溪呀,阿父没想到你们之间竟会是你在欺负宁焰。”
“不,我没有。”宋欢喜否认。
朔东流仰天长叹一声,背着手走了。
他睨了两边的宫女一眼,神色严肃,“没有王女的命令,你等不许进去。”
静思和由香等人跪地,“是。”
朔东流带着古安走了。
“母后,父王他……”宋欢喜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望瑰漪挥挥手,“不用在意,你阿父他就是伤心了。”
“伤心?”
“是啊,虽然心里已经做好准备要把你嫁出去,但亲眼所见还是会觉得女大不中留。”
“不是,我没有与他……”
“行了行了。”望瑰漪显然接受得更快,开始盘算着,“看来和朔北望那小子的亲是不成了,但是我与你阿父也会补偿他的,只要宁焰能长留朔望,我与你阿父其实不是很介意。”
宋欢喜找到了借口,“他要回大景朝了。”
望瑰漪看向宁焰。
宁焰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并整理好略有些凌乱的衣襟。
闻言他严肃起来,“王后,晚辈过几日就会回去。”
“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望瑰漪不满。
宁焰:“晚辈回去处理些事务,待一切事毕,晚辈会带着人和丰厚的聘礼上门求娶王女。”
“要多久。”
宁焰算了算,“最多 一年。”
望瑰漪脸色难看起来,“你要我们溪溪等你一年?我们溪溪不是没人要的。”
宁焰躬身道:“最多一年,晚辈会尽快处理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