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喜:“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苏心暖看了她一眼,“还能怎么想?”
宋欢喜;“听说他在扬州。”
“他不就在朔望……吗?”苏心暖察觉到了不对,瞪大眼,“他不是杜齐?”
指的是前两天出现的那个人。
宋欢喜也干脆,“不是。”
“那会是谁?是要害他的人吗?”
“也不是。”
苏心暖很着急,想着现在就去扬州找人,但起身起到一半又坐了回去。
宋欢喜凑过去,“你怎么了?”
苏心暖重新撑着脑袋,满脸惆怅,“他既远赴扬州,必定不想让人找到他的。”
上京离扬州甚远,在扬州或许杜齐会轻松很多。
而她也没有让杜齐重回上京面对流言的勇气。
宋欢喜看不得她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不然我帮你吧。”
“帮我?”苏心暖放下了手。
“嗯,这件事总要解决,苏先生应该催你成亲了吧,他是溪山书院的院长,你又是他的独女,他肯定不容你一年又一年地混日子。”
苏心暖狠狠点头,“是啊,你不知道,这半年我爹给我介绍了好多人,若不是怕我名声难听,他几乎要把溪山书院所有适龄的郎君找来给我相看了。”
“所以就解决吧,这么拖着不是办法,见到了人,你是想和他继续在一起面对困难,还是想让自己就此死心,都算是一种交代。”
苏心暖闻言,也觉得可行起来。
是啊,与其心不在焉虚度光阴,不如给自己一个了结。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我有钱。”
宋欢喜:“你们不是还要在这里半旬吗?半旬后我跟你一起去大景朝。”
“也行。”苏心暖同意下来。
说完这个她们都轻松起来,最主要是苏心暖,放下了心事,和宋欢喜开始交流彼此最近读的书,聊着聊着都各自学到不少。
宋欢喜如今是有了读书的条件,鲸吞一样吸收知识充实自己。
苏心暖是苏亭山的女儿,有一个做院长的父亲,又从小受环境熏陶,可以说是满腹经纶。
一番畅聊下来,宋欢喜受益匪浅,苏心暖也对某些知识有了新鲜的看法。
等顾长宁和霍明回来时,二人已经从孔孟之道谈到了无为,静思和由香等人早就听不懂了。
“我以为你们在八卦,结果你们在学习?”顾长宁很无语。
两人笑了笑,意犹未尽地停下话头。
霍明接过小厮的帕子,先递给顾长宁,小厮对此习以为常,很快就把第二张帕子递了过来,接着又给二人倒茶,茶也是没有停顿地倒了两杯,霍明顺手把其中一杯递给顾长宁。
宋欢喜和苏心暖看得牙疼。
“话说,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宋欢喜当真起了八卦的心思。
顾长宁本来就少年老成,心理素质强大,听到这种问话也不娇羞,而是真诚道:“宿命罢了。”
霍明失笑,算是认可这种说法。
“我们两个失意人,你们其实可以矜持一些。”苏心暖强调。
“我们做了什么?”顾长宁去看霍明。
霍明一本正经,“没做什么。”
“就是。”顾长宁再次郑重其事道:“霍明,你得保护好我,不然你会失去我的。”
这句话霍明已经听过很多遍,却仍愿意给她承诺,“我会的。”
顾长宁不满,“你不要不放在心上,也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