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各位大佬,还有六部尚书等官员,通常在御殿里一待就会待到晚上,一封封指令将会从这里发往全国各地……
又是一批吵得天昏地暗的大臣不甚满意地离去,而“重病”的圣人在喝了药后还是决定强打起精神处理奏折。
这段时日都是如此。
至夜深,除了大内侍卫和禁军,几乎没什么人在宫里行走。
计算着时辰,今晚值守的王庆进来剪灯芯,却发现已经剪无可剪。
他走上前去低声劝道:”圣人,该休息了。”
圣人刚好处理完最后一本奏折扔到一边,揉了揉眉心,“你出去,给朕留一盏灯就行。”
王庆:“圣人。”
“好了,照朕说的做。”
王庆:“……是。”
转身的时候他忍不住暗叹,陛下年事已高,又此般作为,怎么可能不生病。
唉。
他遵照圣意亲手将整个大殿的灯都剪了,只留下圣人眼前的一盏,殿内昏暗至极。
剪完后他摸黑走过来,要继续近前伺候,却听圣人道:“你也出去。”
“……是。”
王庆无奈地退下了。
空荡的大殿内只有圣人和他眼前的一豆灯火略微清晰,圣人此时浓眉紧锁,正在闭目养神。
突然,那盏灯火摇曳了下,很快就恢复如常。
圣人却睁开眼,他的双眼直视前方,并没有去看出现在身侧的那道黑影。
偌大显出几分阴森的御殿内响起圣人用嗓过度的低哑声音,“爱卿来了。”
“嗯。”一道略有些冷淡的男声响起。
“孟州之战如何?孟州军与齐国交手数次,但据朕所知,齐国虽然败得多,却已有援军准备支援,你有把握在他们援军到前扭转乾坤吗?”
“有。”
“哦?说来听听。”圣人对此很感兴趣。
“齐国内部并非全部支持与我们对战……”
接下来君臣二人就孟州之战做了一番交流。
最后,圣人紧皱的眉心松了松,感叹道:“宁焰啊,委屈你了。”
突然出现的男人正是宁焰,闻言没有多少反应,只说:“不辛苦。”
圣人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有些事他们君臣各自知道,但至今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说过。
一把年纪熬了夜,圣人精力不济,还是强撑着问他,“现今局势,你如何看?”
圣人才写了罪己诏,宁焰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没提这件事,而是说:“普天之下,率土之滨,皆为圣人所取。”
圣人挥了挥手,“别奉承朕了,这些话朕几十年来早就听腻了。”
宁焰沉默。
圣人:“你实话实说即可,朕不罚你。”
宁焰沉思片刻,道:“国朝风起云涌,邻友虎视眈眈,这些事情集中发生并非朝夕之功,暗中之人所图甚大。”
圣人意味难明,“你在怪朕对他处处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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