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喜早就想好了,“我想将计就计。”
“说来听听。”
宋欢喜:“我这病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好,既然知道那个随楚是个坑招摇撞骗的神棍,我就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他只要不想被拆穿,就一定会与我们合作,以后遇到事情还可以推给他。”
这想法跟他不谋而合,宁焰揉一把她的头发,“聪明了一点,不错。”
“你也觉得不错?那我明日就去找他。”
“不急,等你病好。”
“哦。”
……
半月后,宋欢喜的病总算是“痊愈”了。
不用再在人前掩饰的日子,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准备重启裕福寺和雪苑之行。
收拾好东西打开门,却碰到了站在门口的顾长卿。
“你怎么站在这里?”宋欢喜走过去。
能正常说话后,她就强烈要求顾长卿回了主屋。
顾长卿转过身来,他的鞭伤在这半月里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在外面站了许久,眉毛和眼睫都沾上了雪花,唇色也显苍白,还是一副大病未愈的的样子。
“找我有事?”宋欢喜问。
顾长卿唇角含笑,眼底却落满歉意,“很抱歉,我不知道那日母亲罚我后,还鞭打了你。”
那日刚从顾从处得知此事,出于补偿,也出于想见她,所以即便睡矮榻也愿意委屈自己。
他不能去罚母亲,只能对她再好一点。
今日她彻底好转,顾长卿终于能把话当面说出来。
只是宋欢喜想要的不是一句简单的道歉,“那三鞭我记在心里,我会还回来的,还有我阿爹阿娘的帐,我也会算清楚。”
她在国公府这么长时间,深知仁慈是一把刀,伤到的只有自己。
所以薛氏的三鞭迁怒,阿爹阿娘被赶走胁迫之事,她都一定会反击,也不怕顾长卿去告状。
顾长卿摇头,“我不会阻你。”
“口说无凭,事情真正发生了才知道。”
顾长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朝她微微一笑,“今日可有安排?”
宋欢喜如实说:“我要出门,去裕福寺。”
“我陪你。”
“你不去看国公夫人吗?”宋欢喜问。
这半月虽然不能出门,但单九会把国公府里的消息说给她听。
宁焰当着薛氏的面公然带走她后,薛氏就不再出荣安堂的门,后来听说也病了。
而国公爷最近也没去荣安堂,反而去了几回沉寂多年的桑姨娘处。
薛氏现在必定难过,因为据单九所说,桑姨娘正是那位庶出大少爷的生母。
顾长卿是薛氏的亲子,薛氏如今卧病,她还以为他会同之前一样去侍疾。
但这次的顾长卿出乎她的意料,他说:“我陪你去裕福寺。”
“你是想给国公夫人求一块平安符?”宋欢喜只能找到这个理由。
顾长卿深深地看她,“你也送过我一个平安符,我一直保存得很好。”
宋欢喜想起来了,不过那不是平安符,“那只是写了一路平安四个字的纸条,被我随意装进了一个香囊里,也是你去冀州前主动问我要的。”
“那个香囊是你亲手绣制。”顾长卿语气很笃定。
这个宋欢喜没法反驳。
之前以为帕子香囊能卖钱,她做了不少,直到发现收帕子香囊的铺子被宁焰买了下来,她就没再卖过了。
剩下的帕子大多给了宁焰,香囊她还留了几个。
“你仍对我有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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