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梦中。
顾长月与顾长萱分别看上了新科状元杜成陵,和广义侯府嫡次子周振扬。
现实中,赏荷宴上杜成陵根本没出现,而且是不是状元都还不可知。
顾长萱却还是与周振扬有了牵扯。
这究竟是为什么?
宋欢喜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后面连续好几日,柳月涵还是每日都来。
但突然有一天,宋欢喜去荣安堂的时候,却没看到她。
顾长萱在一旁阴阳怪气,“有些人自己不检点,没得拖累了旁人。”
宋欢喜察觉她话里有话。
请安结束后,宋欢喜把人拦住,“你什么意思?”
顾长萱高昂着头颅,语气十分轻蔑,“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现在外面都在传你失了贞,没想到你自己还不当回事,完全跟没事儿人一样。”
“这种事放在哪家娘子身上都是天大的噩耗,偏偏你该吃吃该喝喝,我可没这么心大脸皮厚的亲戚。”
顾长萱说完,冷哼一声就走了。
宋欢喜看了身后的秋兰一眼,秋兰眼神有明显的闪躲。
回到微澜院,秋兰自发跪在下方。
宋欢喜这一次却没喊她起来。
良久,她才开口问,“外面都传我什么了?”
秋兰抿唇不说。
宋欢喜把雪莲喊了进来。
雪莲一进来就瞧见秋兰跪着,看秋兰的脸色,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娘子。”雪莲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六娘子说外面有我的传言,我想听听。”宋欢喜看向她。
雪莲知道再没有隐瞒的必要,如实说了出来。
“回娘子,因赏荷宴上救您的那位小厮一直没找到,渐渐大家都说那小厮躲起来不见人,是因为和您有、有些首尾。”
雪莲其实已经尽量说得委婉,那些难听的话都不敢说。
可宋欢喜大概猜到了。
“这件事,顾长卿知道吗?”
“世子爷知道,不让我们在您跟前说。”
又是这样。
顾长卿总是对她隐瞒。
宋欢喜心中生出一股郁气。
“都在哪些地方传?什么时候开始传的?”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都有,还有戏班子编排了戏文唱着,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等我们听到的时候,流言已经传开了。”
流言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要处置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是事关女子的名声,若国公府话事人也这样认为,宋欢喜被下狱都是轻的。
顾长卿在流言传出的时候就让人暗中压制。
但关于国公府世子夫人和一位小厮的纠缠,还是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上京大多数人耳中,获得了极大的关注。
大家都在猜测,为什么小厮光荣地救了人,却始终不敢露面。
为什么围观那么多人,却只有那个小厮下去救了人。
种种猜测到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宋欢喜和小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知道秘密总是很容易让人发散思维的。
当这种事传到薛氏耳中时,宋欢喜不出意料地又受了罚。
但这次薛氏没有冷着张脸训她,也不让她跪着,而是将她关进了柴房。
“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你就在柴房好好反省。”这是薛氏的原话。
宋欢喜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查的,她都要死了,小厮救了她,难道不应该被感谢吗?
有了流言,澄清不就好了。
可欲加之罪,从来都不以宋欢喜的意志为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