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螺简单的吃过早饭,等贺杏花母女过来就去赶船了。
但是这次倒有了些麻烦。
船赶上了,可船把式不让她上传。
“牛把式,你这可太不讲道理了,我也付你船钱,怎的就不让我上了。”余小螺气得红着脖子和牛把式辩驳。
牛把式抽了口旱烟还是摇了摇头。
他吐出一股烟气儿,道:“我这是小本营生,你们俩在一道儿就得吵架,你还是别上来了吧,万一又把人抛海里弄死了,我也要担责的。”
“那日的事儿在你船上发生的,谁占理谁不占理,你肚子里没点数?”余小螺也来了脾气,不知道牛把式被三大娘灌了什么迷魂汤,就是不让他上船。
三大娘还扎了个防风的头巾,显然是昨天落水也染了病。
她见余小螺上不了船,灰溜溜的,可站在甲板上说起了风凉话,她道:“哎呀,有些人的脸皮咋就这么厚,这么耽误人做生意,还要杵着。”
余小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临时给自己出这一回事儿,她真是咬碎了银牙,生怕耽误满客楼的事儿,她还是好声好气的道:“牛把式,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今天先让我上船。明天我自己去县城,也不劳烦您了,实在是我这东西县城那边的人等着要。”
牛把式皱着眉头摇头。
那个麻烦婆娘上船的时候就把话说了,一山不容二虎,万一哪个要是死在他船上的话,他往后这生意没法做啊。
再说那个麻烦婆娘是婆媳二人,余小螺这边就一个人。
让他选,他自然是选择得罪余小螺了。
“让让,你去别处找找还有没有船吧,你一直杵在这儿旁人以为我这船都满了。”牛把式既然想着得罪人了,也就不客气的道。
余小螺真的是拳头都捏了起来。
这三大娘胡搅蛮缠的性子,偏生还真让她挑事儿成功了。
“快走吧你,让你得罪老娘有什么好处,我照样可以去县城卖猪下水,我让你寸步难行。”三大娘站在甲板上,下巴仰着,活生生的像个斗胜了的公鸡。
“你忘了昨天差点溺死的感觉了吗?”余小螺杏眸气得微微的眯了起来,眼神里带着幽冷,她怎么净遇上这些腌臜货。
闻言,三大娘缩了缩脖子。
“阿切,阿切……”她一大段鼻涕就淌了下来。
昨日里急着赚钱都没换衣服,后头又为了要去岛长家里卖惨又没换湿哒哒的衣服,这不,被海风这么一吹就得了风寒。
“你记得擦干净鼻涕别淌到猪下水里去了,我看到时候谁还找你买。”余小螺看着三大娘同样言语犀利的回击道。
三大娘用袖子一抹鼻涕,呲牙又回骂。
余小螺看着牛把式已经在解开船绳子,准备出发了,知道今日定然是去不了县城了,她只好费力的提着桶,又往家里走去。
余小螺进屋就看到贺杏花坐在小板凳上,在喂果子吃饭,果子看到娘回来了,忙不迭的就把勺子抢过来装作自己在吃饭的样子。
“怎么又回来了?”贺杏花看到果子怕成这样,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