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赶紧叫救护车啊!有人晕倒啦!”突然间,一声惊呼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氛围。紧接着,另一个声音焦急地喊道:“喂喂喂!您好,这里是尧市大学的图书馆三楼,有人晕倒了!情况非常危急,请尽快派救护车过来!”
周围的人们纷纷围拢过来,脸上露出惊愕和担忧的神情。有人试图靠近晕倒的女子,却发现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毫无反应。“这女的怎么没有呼吸了?难道……她已经死掉了吗?”一句惊恐的疑问在人群中响起,让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时的尧市大学图书馆三楼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吃瓜人群将三楼电梯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片空地的正中央躺着一个身穿淡黄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学生,正是陈阿娇,这会已经不省人事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人群中一个佝偻的老汉努力的想扒开人群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由于自己的力气实在不够,被扒开的人群总会很快合上,将他重新挤了出来。
无奈下,庄老汉只好跑远些,找个了台阶站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倒在地上的那个女孩,陈阿娇。就是被庄老汉认成吴桂芬的女孩,就连急匆匆赶来的庄二,也一眼就被地上的陈阿娇吸引住了。
这张脸不就是自己哥哥心心念这么多年的女人,吴桂芬。先前庄老汉工作的那个保安休息室里的抽屉里,有一本老日记,里面夹着的照片全是庄老汉以前和吴桂芬的合影照。自己也没少偷看。
难怪庄老汉不等自己上完厕所就往这楼上跑,原来是魂被勾走了。只是这女孩看起来像是中暑了吧,怎么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
不一会,从楼下便传来了一串急促的救护车声,几个白大褂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从车里走了下来,简单的查看了一下陈阿娇的身体状况,一脸严肃,二话不说就将陈阿娇抬上了救护车,匆匆离去。
围在一起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了,当即便纷纷散去,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哥,你说那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是不。”人群散去后,庄二才找了空隙穿过来找到庄老汉。
庄二的暗示都快写在脸上了,庄老汉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自己这个弟弟看出来自己一声不吭就跑到这三楼来的真正原因在哪里,绝不是什么看热闹而来。这么些年过去了,吴桂芬这三个字依然刻在庄老汉的内心深处,即便是一个容貌与她相似的人都值得他庄老汉停留下来脚步,打量良久。
只是庄二并不打算将刚刚见到吴明的消息告诉张老汉,看张老汉的样子并不知道吴明在这里出现过。吴明身上的那些事情不管是他自发的也好,是被卷进去的也罢,庄二现在都不愿意与这个人有过多过少的交集,庄老汉的想法跟庄二也大致不差。
俗话说的好,别没事找事,说的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不说那警员遇害的事情,就单单说这掳走陈生的事情就够吴明喝一壶的了。
“走吧,咱们去找个地方落脚吧,不玩今晚就要睡大街了。”还不等庄二反应过来,庄老汉已经踏上了下楼的电梯,一旁的庄二连忙快步跟上去。
二人自驾车从酒庄来到这兀城,都还没来得及找个酒店就直接来这里了,在这大城市里找个酒店自是方便得多,几乎不出一千米的距离就会有一两家酒店或者小旅馆。不像在窦县,整个小县城里只有一家老招待所,招待所里面就连厕所都是几个房间共用一个那种,开的都有些年头了。
陈阿娇的突然死亡的噩耗第二天就传到张哥的耳朵里,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慌慌张张的语无伦次,张哥一听就知道坏事了。但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结果,陈阿娇的死亡实在是太突然了,在图书馆里那么多人的情况下突然猝死,更像是一起意外死亡事件。
陈阿娇的尸检报告最早也要等到二十天后才能取到结果,在尸检报告出来结果之前,张哥决定去一趟尧市大学,兴许能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这几天,闲下来的时候,张哥专门去到陈建国出事的小巷子里,特意去检查了一下当初那个拍到陈美念画面的摄像头,等到张哥赶过去的时候却被告知摄像头已经被换了新的,原来那个老旧的摄像头不知道被那里扔来的一块石头打烂了。摄像头被打烂的时间恰好正是陈建国出事的第二天,赶巧也不是这么巧的,张哥断定原先的摄像头肯定被人动过了手脚,决定从维修人员名单下手。
本来到社区服务中心想来调查一下情况的张哥却被社区大妈无情的拒在门外,被怀疑是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来找乐子来了,要不是张哥掏出警官证来,社区大妈就差叫保安来把张哥叉走。
前前后后费了半天功夫才问到这维修人员的值班记录,由于已经是一年前的记录了,翻找起来还有些费工夫。好在张哥有的是耐心,一番仔细的查询过程中,一个连张哥也想不到的名字出现在了记录档案里。
维修人员,庄白。
庄白正是庄老汉的本名,可他不是一直在窦县那所中学里面当保安,怎么会来苏城当起了维修人员。张哥将庄白的值班记录全部调出来才发现,一切关于庄白的记录都停留在了三年前,至于后面的维修工作全部交接给了几个年轻人。
没想到庄老汉居然还在这里当值过社区维修人员,本来只是想通过维修记录来调查是谁在摄像头上面动了手脚,本想的却无意间发现这一奇怪的线索。
一个小县城的保安,不远百里跑到苏城一个破旧小区来当维修人员,前前后后只干了一年,这未免有点蹊跷,据张哥上次在庄老汉的休息室墙上看到的那张照片看来,庄老汉的儿子不是在尧市上大学,他怎么会跑去苏城打工。
虽然这一切都很蹊跷,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也许庄老汉的儿子在上大学之前就是在苏城上的高中,作为老父亲去到儿子读书的城市陪读,顺便打工赚点钱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张哥此时还并不知道当时自己在墙上看到的那张在尧市大学老校门门口的合影照片,照片里面的年轻学生并不是庄老汉的儿子,庄老汉他自己。
正当张哥走出社区服务中心的时候,裤子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哥慢慢地把手伸到裤兜里摸索着,拿出手机后,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这可是好久都没有联系过的猴子打来的电话啊!张哥心想:看这情况,估计是有啥新发现吧,要不然猴子也不会突然打电话过来。想到这里,张哥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咋啦?有啥事快说!”张哥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