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和从宫里出来到傍晚后,开始吩咐下人们准备叶皎月的衣物。
叶皎月不明白,“父亲这是做什么?”
她顿时好像有些明白了。
“父亲,我也是叶家的人,这个时候我不能自己一个人离开……”
叶昭和厉色,而一旁的温氏温声相劝。
“可……”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就启程。”
叶皎月甚至都来不及再争取,便被叶昭和定下出城的日子。
“明天还要起早,快回去歇息吧。”紧接着,叶昭和就下了逐客令。
叶皎月欲言又止,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离开了书房。
天上一轮圆月高挂,想来明日应当是极好的天气。她坐在院中的长凳上,目不转晴盯着天上许久。
“小姐,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夕颜和静安走到叶皎月的身旁。
叶皎月低眸,不自觉叹了口气。
“去沧州城,需得在路上奔波几日,小姐还是快些回房休息吧。”夕颜关心道。
“冬测泄题一案尚未寻到眉目,我如何安心离开啊!”叶皎月的言语苦涩。
“那小姐可是不去了?”一旁的静安询问道。
叶皎月顿了顿。
良久,她缓缓起身,“去吧。马车都已经备好了,我若不去,岂不是浪费父亲的一片心意啊!再说了,父亲说的也没错,我自己即便待在府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因着原先身子受损,时常让家里人为她操心。
两个小丫头相视一眼,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叶皎月。
次日一早,叶皎月便如约定好那般,带上夕颜和静安,出发前往沧州。
沧州是一个独立于每一个国家的城市,听说已经存在许多年了,也没有哪个国家敢打它的主意。
想必叶昭和让她去沧州的原因,该是这个了。
皇宫的兹微宫里,张昭仪手抚古琴,翩翩而弹。身着紫红锦袍,面如桃花,身姿随琴音摆动,自有一番风情。
“博儿?”
一曲终,张昭仪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年轻男子。
“四殿下来了,也不晓得和我说声。” 张昭仪没好气的白了在场宫人一眼。
“是我叫她们别打扰您的。” 三皇子赫连博笑盈盈的道。
“你未见我,怎能算得上是打扰?”张昭仪脸色一垮,显然不满赫连博的措辞。
“我来看望母妃是常事,可听您挽琴,却是难得一见呐!”
赫连博笑着,搀扶张昭仪回殿中坐下。
“我也是许久没有弹琴了,今日忽然想到,便拿出来练练手。怎么样?没有生疏吧?” 张昭仪挑眉,神情颇为得意。
“母妃是为了弹给父皇听的吧!”赫连博难掩嘴角的笑意。
“你竟打趣起你母妃来了。”张昭仪摇头,倒是没有否认。
“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前教我的法子当真有用,我什么也不做,你父望便会过来找我。你着这样发展下去,只怕没几天,我就要回我的淑怡宫住去了。”
皇帝再是对她好,不让她回到原来位置,照样没什么作用。她要的东西,从始至终不止皇上的宠爱。
要是仅仅只是要皇帝的宠爱,那她是没有多少胜算的。因为皇帝对待第一个妻子的态度,她可再清楚不过了。
皇帝连自己的发妻都能舍弃,更何况只是她一个可有可无的妃子呢。
既然如此,那么她就要让自己去要求的更多,从而做好更多的准备和结果。大不了失败了,重新开一次啊!
“我就说嘛,父皇从前那么喜欢您,怎可能因为一件事情就断了与您的情意。他
当初生那么大的脾气,也怪姜玉龙太过胆大妄为,您和我可是什么错都没有犯啊!”赫连博笑道。
“哎!你这话不能这祥说啊。”张昭仪纠正过来,“你表弟做的那些事情,哪个富贵家公子不曾做过啊?是那叶家人背后捣鬼,最后可将你表舅舅一家害惨了。”
提到家,她便有一肚子的气。
赫连博对此不置可否。
“你也别只管我这边,对自己也要上心才行,未来一段时间内,赫连晔根本不在宫里,而大皇子赫连景那事情又多,正是你好好在你父皇面前表现的时候。他一高兴,再给你个一官半职,你不就能在朝延上立足。之后等你站稳了脚跟,要记着帮扶你表舅舅家和舅舅家一把。 朝中也有你表舅舅和舅舅帮衬着,我也能放心些。”
张昭仪显得很是语重心长。
“我知道的,母妃。”赫连博朝张昭仪抬头笑了笑。
“你知道你知道,这些话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还是与从前一样。博儿,你母妃与皇后斗了大半辈子,什么都比她强,就因为没有个死在战场上的爹,坐不上皇后的位置。你可不能让我失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