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魏家公子如此嚣张,可是要惩戒一二?”弯延在一旁愤愤不平。
考生入住仙客居,乃是朝廷安排,魏前途今日将同为考生的谭某赶出去,岂不是明月张胆的挑衅端朝国法吗!
“再过一日就是冬测,这时候我去惩戒这个魏家公子,万一惊扰了其他书生怎么办?”叶皎阳反问弯延。
弯延自知刚刚所言太过莽撞,不敢回话,默默低下头。
叶皎阳看向叶皎月,二人相视一笑。
“皎阳哥哥,那魏家究竟是什么来历啊?居然连朝廷定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赫连婻瑛提出疑问
“魏家祖籍玉锦,一直以贩卖私盐为生,光武帝还在位时,那魏家家境股实,腰缠万贯,称得上端朝之最。之后食盐归为国库所有,魏家便日愈落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现在在玉锦一带,还是极有名气的商户。”叶皎阳耐心告诉她道。
“有几个真钱了不得,尽会看不起人。这祥的人即便是考了好名次,日后进了朝廷,也绝不会是什么好官。”
提及魏前途,赫连婻瑛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他,但已然对他厌之入骨。
“皎阳哥哥,你可千万不能让他考过啊。”
“考不考得过,凭的是
真本事,我也无权干涉。”叶皎阳笑道。
“不过,看他品性如此恶劣,想来平日里也不会把诸多心思放在学习上。 依我看,他本事不大。”叶皎月见赫连婻瑛正在气头上,索性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
果然,听了她的话,赫连婻瑛心情痛快了不少。
终于不再惦记些事,她又将心思放在了叶皎阳身上。二人有说有笑,叶皎月甚至都插不上嘴,便在一旁看着,只是看着看着,却叫她看出几丝奇怪。
赫连婻瑛这丫头,对她兄长是不是太过热情了些……
叶皎月忽而联想到赫连婻瑛一开始软磨硬泡,非要让她陪自己出门闲逛的情景。难不成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
叶皎月吃惊,双眸不由得睁得浑圆,直勾勾望向哥哥叶皎阳。
自家哥哥样貌英俊、温润如玉,性子也十分谦逊随和,有姑娘爱慕,亦是情理之中。 而这川南郡主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要说赫连婻瑛和叶皎阳若真喜结良缘,她定也万分欢喜。只是她一直将赫连婻瑛当作妹妹看待,忽然变成了嫂子,总觉得哪里别扭得紧。
一旁,赫连婻瑛仍旧拉着叶皎阳谈笑风生,丝毫未有察觉到一旁的叶皎月在想些什么。
罢了!
赫连婻瑛心思跳脱,兴许只是觉着叶皎阳人好,亦或是看在他是自己好友的亲哥哥的份上,所以特与他亲近些。
傍晚,一家人聚在大厅用腾。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只希望那位书生不要因此受到影响,专心准备后日的考试才好。 ”
叶昭和感慨。
想当年,他亦是受着旁人冷眼,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来的。如今听到叶皎阳口中被欺负的书生,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叶皎月心细,察觉到父亲叶昭和心情,默默为他将杯中酒水斟满。
“我今日与那书生打过照面,看他性子温和,毫无焦躁之气,应当不是那么容易被惊扰的。”
“那自是最好不过的。”叶昭和满意点头。
“父亲,母亲,妹妹,你们先吃,我还有些事情处理,便不陪着了。”
随后,叶皎阳匆匆站起,转身赶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