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东宫炸了锅,大理寺的人迅速接管了整个东宫的防卫。
叶皎月藏在父亲的背影里,手里握着一枚玉佩和一个香囊。
“太子殿下,沈大人,下官本命办事,得罪了。”来人还算客气,顶着风雪只身透了堂里。许是没想到堂中会有女子,来人怔了一下,脚步不停行至叶昭和身前做了个请的动作。
“小女只是来给本官送些东西,大人可否网开一面?”叶昭和还有一个侄女儿,这会儿也没多少人认出她的身份来。
“叶丞相大人,下官也是听吩咐办事,丞相大人英要为难下官,那人油盐不进,揣进袖子里的黄白之物过了手,就像打了狗的肉包子,连个响屁都没听见。”
叶皎月悄悄自父亲身后探了头出来,却见小太子沉了脸正看着她。叶皎月一惊,连忙缩了回去。
东宫被拨捡一空,上至太子下至贱婢,全被锁了押至大理寺听审。自来入了天牢,便鲜有能放出来的,叶皎月也有幸在天牢里转了一圈,看着父亲和太子被带去问话,自己却被带到了
另一边。
“劳烦姑姑好生审讯,小人在外候着。”
昏黄的烛光晃在墙上,各色的刑具泛出莫名的红光,叶皎月虽没有被束着手脚,可身子仍像是扎在椅子上动弹
不得。
“叶贵妃娘娘莫怕,叶贵妃娘娘只要说请了话,自然不会受皮肉之苦。”转眼的功夫,刑讯姑姑就走了进来,两腿无肉,嘴唇削薄,说着安慰的话,更像是威胁 一般。
这姑姑她见过,在梦里,那个亲手唆使宫女虐待她的人,刺骨的冰冷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
并升起,叶皎月抓紧了斗篷好像抓紧了救命稻草。
“今日叶贵妃娘娘为何冒险前往东宫?”
“母亲,母亲给本宫说了好多事情,本宫不愿意,想去找父亲……”
叶皎月的紧张惊恐不似作假,这姑姑又问了几句,便走过来去拉叶皎月的衣服。
“叶贵妃娘娘虽是一介女流。位入了灭牢少不得要走这一步。叶贵妃娘娘且忍耐些吧!那一双干瘦的手上上下下在叶皎月身上走了几遍,寻出了两个荷包一个香囊和一枚玉佩。
桌上林林总总摆了一堆小物件,针线胭脂香料钢线,全是女儿家贴身的东西
“陛下厚爱,叶贵妃娘娘可以回去了。”
叶皎月浑身僵直,被带着离开了天牢,临了回着那扇厚重的大门,恍惚闲似乎还能听到什么惨叫。
京都仍然繁忙,丞相府却一片愁云惨淡。
“月儿,我的儿,回来了
就好回来了就好……”
母亲哭得惶然,叶皎月也一起抹眼。
叶皎月脸上泛白,握着徐氏的手皱了眉,突然跑到门廊下干呕了起来。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快去请大夫!”
榆禾留在府上惦记着叶皎月的身子,听闻王家小姐回来了忙赶着来见她,谁想一进门就看到叶皎月趴在廊前吐得昏天黑地。
“别,别惊动了人。”
叶皎月拉住榆禾,与徐氏一并回了屋里。
“你去叫人吧,把那些找个地方埋了,要我信得过的人给埋得深深的。”
榆禾听着这奇怪的要求,抬眼见徐氏没有异议,应了一声去找人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