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众人启程回京。
因为惦记着姐姐谢阮阮受了伤,谢阮钦未像来时那般吵闹,这一路上一直陪着姐姐谢阮阮,几乎没说几句话。
勤亲王架不住房氏的激动,早已携着房氏聚在门口等候,马车刚落脚,二人便连忙迎了上去。
“你有没有哪儿受伤了?快给娘亲瞧瞧。”
一早就听见这次秋狩发生了点意外受伤的消息,房氏就很是担心谭源源也会受伤,于是就紧张得要命,大半天的时间全用在等谭源源回来上了。
“先让源儿进去再说吧。”勤亲王开口道。
房氏连连点头,挽着谭源源的手进了王府。
“娘亲,我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和小伤罢了。从前我练习骑马的时候也常磕到碰到,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又让家人为她操心,谭源源有些惭愧。
“小伤那也是伤,照样会疼。”房氏反驳沈馆的话。“早知道参加狩猎比赛会受伤,我就不让你去了。”
“好啦,娘亲,别担心了,我这不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嘛。而且我还得了好几个第一呢。”谭源源笑着,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你啊,何时才能把自己身子当回事。”房氏指责,言语之中却是透着浓浓宠溺。
“不过你拿第一,我是不稀奇的,我早知道我女儿能干了。”
她挑了挑眉头,神情颇为傲娇。
勤亲王见状,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与此同时,皇宫裕乾宫。
“殿下,属下查到,南北狩猎场边界处用以做标志的红绳被人故意取下,恐怕这也是导致小姐误入北狩猎场的原因。”
乔峪查明真相,向赫连景禀报。
“只是……比赛时人迹复杂,已经无法查明到底是谁动的手脚了。”
“没事,你先下去吧。”赫连景神色严肃。
当时比赛人数众多,若单凭猜测,恐怕也敲定不了凶手身份。
现在最有嫌疑做出此事的,一个是谢惊弘,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弟弟赫连承。
至于其他人,不论其它,他们也没这个胆量。
可到底是谢惊弘还是赫连承呢……
如果是谢惊弘,那就证明,谢惊弘已经知道他的软肋了。
赫连景眸中掠过一道深意。
“周大人,殿下正在处理事情,要不然……”
“他才刚回来,有什么事情让他处理?”
赫连景正沉思,耳畔吵闹声越来越近,他抬起双
眸,便见周烨大步冲了进来。
身后,乔峪朝他露出无奈神情。
“好端端的,陛下为什么要把禁军的兵权让出去?他凭什么让出去啊?”
周烨走到桌上,双手撑在桌上,气势汹汹看向赫连景。
“你先消消气。”赫连景低声道。
“你说,他要是给你也行,偏偏给那个谢惊弘小人。就他那样子,他有什么资格执掌我爹亲自教导的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