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勤亲王府逗留了一个时辰,慕云怀就准备告辞了。
勤亲王还想留他们下来用个晚膳再走,不过他们执意要回去,勤亲王也不好再留,于是就放他们回去了。
房氏衣袖下的手,握着慕云怀刚刚给她的那一块令牌,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谭源源见房氏一直愣神不进去,伸手拉住房氏的衣袖,问道:“娘亲,您这是什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房氏回神过来,眼神黯淡了一下,转身进府。
“想些事情想出神了而已,没有哪里不舒服。外面风大,不要着凉了,进去吧!”
谭源源半信半疑,也不好再问什么,搀着房氏进府。
勤亲王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望了一眼房氏离开的背影,又望向还没有消失在视线里的允王府马车,眉头挑了挑,随后也转身走进去。
马车驶出勤亲王府的巷子,拐入左边的街道,慕云怀的身子随着马车的转弯动了一下。
“皇婶婶可有和你说什么了?”
慕云怀正在闭目养神,闻言微微颔首,轻声说:“就是说一些家常话,没说其他的,至于那些话,我也没有说。
”
他没有责怪之色,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做,也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刚刚皇叔告诉我了,皇婶婶身上的痴傻症,是谭源源治疗好的,又陪着皇婶婶了一年半载,皇婶婶对她的记忆深刻,觉得这是上天赐给她的福气,所以就把谭源源收为义女了。”
慕云怀听着,心中了然。
她早就应该猜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只是她还是觉得心中不太平衡,就好像自己的母亲,突然有一个人来跟她分享自己的母亲,而母亲还偏爱这个后来的人多一点。
见她不说话,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他就知道她心中一定不会像表面上表现的这么平静,只是她不想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不说,那他也就不开口戳穿她,也算是给她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吧!
“刚刚陈余生来说,那南蛮的谢王妃来府里了,见你不在,就在府里等着你,早些回去接待一下也好。”
谢景深和格莎已经在邺都待了半个月,也没有说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谢景深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都在做什么。
至于格莎,她是几乎每天都往府里跑,都和府里的人混了个脸熟,只要是看见她来,必定不会
拦着,让她就直接去找慕云怀了。
“可有注意谢景深在邺都的这半个月都做了什么?”
谢景深要是单纯地来给赫连容送贺礼,参加她的婚宴,小住几日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他们还一直留在邺都,这就说不过去了。
他不可能仅仅只是来参加赫连容的婚礼,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赫连隽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也是他正担心的,就是因为派了人,甚至自己亲自过去,都没发现谢景深这半个月在做什么,所以他才会更加担忧。
敌人若是对着自己的目标去行动,那倒不怕什么,怕的就是不知道敌人的目标是什么,来意是什么,也没见对方有什么行动,这才是最令人可怕的地方。
“只是知道谢景深平日里不怎么在住处,至于去了哪里,这个还真不知道。”
“他的警惕性太高了,而且隐藏的手段也很高,最近都派人去跟踪了,我也去过,就是没有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