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失为一个有趣的法子,就当是给众人解解闷,你且试一试,来人,上笔墨。”
“还请太后娘娘赐一张屏风。”
谭源源得了应允,心中大定,忙又追了一句。
叶太后更加好奇了,一向听闻在勤亲王的封地上,那儿的知府有一张心爱的屏风,乃是当地一位丹青高手所作,等闲人都难得一观,更别
说能求得一张了。
没想到这位丹青高手竟然就是谭源源,今日当众便要再作一次,让她心里的好奇更深。
宫人备好了谭源源要的东西,空场之中只剩下了谭源源和一幅巨大空白的屏风。
不知何时,寿宴之上的丝竹已经停了,席间众人竟无人发现,只好奇地望着场中立着的谭源源。
谭源源闭目立在屏风之前,抬起一只手轻轻按在屏风之上。
突然,一道尖锐的琴音响起,不等有人呵斥出声,急切的琴音便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屏风之前的谭源源也动了起来。
身形一转,双手便各抓出了一支画笔,重重的点在屏风之上。
好似一朵蓝紫色的花朵盛开在了场内,又像是一只翻飞起舞的蝴蝶,绕在屏风周遭不愿远离。
谭源源的每一步都踏在琴音之上,像是在舞蹈,却又是在作画。
墨汁飞溅,一滴滴洒在屏风上,谭源源却拧着身子,避开了所有墨汁,双手接连在身前舞动,每一笔都落在众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正有人要嘲讽,却被身边的人按下来,要他好好看屏风上的画作。
只见本来还杂乱无章的笔画,竟然在谭源源随意轻点之间慢慢汇聚出了形状,远山近树流水怪石,一幅松柏图逐渐的显露出了样貌。
眼瞧着这一幅松柏图就要完成,突然有宫人推来了一盆硕大的假山景致。
怎么把这东西推来了?这个赫连源郡主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几乎每个人心里都冒出了这样一个疑惑,怎么也不能把假山和画作合在一起。
谭源源正扔开一支笔转过身来,对上那块几乎与她人一样高的假山,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过转瞬之间谭源源的心中就有了决断。
“这面的是什么?青松翠柏和青藤?为何中间有这样一片留白,破坏了整个画面。”
屏风被推到假山边。
瞬间众人都没有了声音,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早闻画圣有此绝技,画鱼入水如真鲤鱼,画虎如山如猛兽。想不到这位刚刚认下的妹妹居然也有这等绝技。这屏风与假山交相呼应,那松柏藤蔓倒像是从假山上长出来的一般。有趣儿,有趣儿得很啊!”
赫连承开口,转而看向叶太后,“皇祖母,您这几日不是一直抱怨寝殿里没有一块儿合适的屏风吗?孙儿瞧着,这块正合适。”
赫连承开口,叶太后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也就只有你这个孩子才会记住哀家的事了。源儿这屏风不错,哀家甚是喜欢,来人呐!把小郡主的礼物收下去,哀家要把它放在寝殿里。”
见这事总算是盖过去了,谭源源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回到座位上,抬头却对上坐在对面的一双隐隐约约的视线,这道视线,是来自蒙着眼睛的慕云怀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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