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兆尹好大的威风,无凭无据就敢到我王府上来抓人!本王倒是要问问张全景大人,是不是以后京兆尹要在京城内横着走了!”
赫连隽的声音远远的从外面传来,身上的朝服还没换下来,头上的乌纱帽也带的歪了些。
他才下了朝,就听家里的小厮来报,说家里出事了,一路询问清楚事情经过匆匆赶回来,就听见这人要拿了自己的宝贝夫人去审讯!
张全景,便是京兆尹的府尹,放在赫连隽面前比一只蚂蚁大不了多少。
来人一听了赫连隽的话,额上的汗珠子都涌了出来,慌忙行礼。
“罢了,本王不差你这一礼,你想巴结钱侍郎,也要算好了会不会得罪王府才是。”
那人把脑袋杵在地上浑身抖得好似筛糠,赫连隽几句话之间,就叫他想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境地。
带了慕云怀回去,会得罪允王殿下,不带慕云怀回去,会得罪钱家。
这两座大山面前,他都比不得人家一根小拇指粗。
慕云怀绕过了屏风到后面去看慕云怀。
慕云怀从容不迫,波澜不惊,她与钱五小姐的事到底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了,无凭无据的就算去了京兆尹
,钱侍郎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张大人,这样吧,那日的宴会是勇轩伯爵府举办的,当日的事情也能作证,就麻烦张大人去请勇轩伯爵府的文大小姐一起来吧!”
“这……”
张全景没想到居然还扯了一个勇轩伯爵府进来,但是看到赫连隽那眼神,他就没敢说什么反对的话,连忙派人去勇轩伯爵府请人。
……
伯爵夫人同文静言坐在正堂里,文静言表现得还算是平静,只是伯爵夫人有一些紧张,攥着文静言的手不松开。
“把孩子手放开,一会捏得青紧了,你自己又要心疼。”
坐在一旁边上闭目养神的文侯爷给了文静言一个眼神,文静言退到一边去坐下,伯爵夫人便改由去抓文侯爷的手。
“昨日到底出了何事?”
“女儿昨日是与那钱家娘子发生了一些口角,可若说是把人逼死,这样的话,女儿还说不出来。”
文静言把宴席上的事与父亲说了一遍,声音抬高了些,同时也好不相瞒地把昨日在长廊上与钱五小姐发生口角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还有一些隐瞒了。
文侯爷听了文静言的话,点点头。
钱五小姐
怎么死的且不说,就算真是投井自杀,也未必怨不得允王妃和文静言,那日宴会上,王妃娘娘也受了她的委屈,她自己要死,怪不得旁人。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文静言五味杂陈,而一旁的伯爵夫人,眼角的泪珠再忍不住,像断了线一样流出来。
“母亲莫要担心,女儿行得正坐得直,就算告到了大理寺,女儿也不怕。”
文静言掏出帕子给李氏擦泪,只是李氏的泪水越擦越多,大有泛滥成灾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