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郡公爷,当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陆裴昭还没有看清楚什么东西进来了,就听见了对方那道慵懒的声音响在他耳畔。
他连忙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去说:“您来了也不提前打一声招呼,好让我亲自去迎接,倒叫您辛苦一趟了。”
谢景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深邃的目光落在陆裴昭的身上,调侃他说:“跟陆郡公爷做卖国丧权的事情,却是应该大张旗鼓,好让别人也乐呵乐呵!”
陆裴昭头皮一发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连忙改口说:“只是觉得您突然来,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好,难免会怠慢了您,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谢景深只是随口调侃一下陆裴昭,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惊怕,倒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恶人了。
“算了,本王也不跟你多废话,还是说正事要紧!”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从怀中掏出一支小巧的竹筒,递到陆裴昭面前,“这是陆郡公爷要的东西,那么本王要的东西,还希望陆郡公爷交出来。”
有买才有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而且,他也不怕陆裴昭会耍什么花招,他有的是法子治他。
陆裴昭不敢怠慢,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递给谢景深,“这就是您要的关于端朝全部地区的兵防图了,绝无造假!”
怕谢景深不相信,陆裴昭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这是最新的兵防图,只要按照这上面的部署来突破,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谢景深把兵防图接过来,打开大致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等事成之后,本王定会向吾皇禀明陆郡公爷的功劳,绝对不会亏待了陆郡公爷的。”
“对了,勤亲王那边,可是做好打算了?”
勤亲王是皇帝唯一的同胞弟弟,虽说已经被赐了封地,也只在封地上活动,但是赫连靳嵘交给他的东西还是很多,也包括一些机密,只要把勤亲王这个人挖过来,何愁扳不倒端朝呢!
陆裴昭点头哈腰,“勤亲王那边,在这两日就能得到准确的消息,消息一到,我立刻派人去通知您一声。”
想要勤亲王归顺南蛮,其实还是很有难度的。
勤亲王是赫连靳嵘唯一的胞弟,也是他如今唯一的兄弟,彼此之间的信任度很高,忠诚度也很高,想要策反勤亲王,可谓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
浔阳县那件事情,也是谢景
深用来引起赫连靳嵘对勤亲王的怀疑的动静,没想到,这个赫连靳嵘居然到最后毫无反应。
“已经两年了,要是勤亲王还不被策反过来,事情又得需要往后拖一拖了,所以,这件事情不能有任何差错,稍有差池,就会满盘皆输。到时候受罪的人,可就是你们陆家人了。”
陆裴昭一个劲的点头哈腰,从来不敢有丝毫的不满之色。
临走时,谢景深又回头来同陆裴昭说:“你这边,给本王注意一下慕云怀这个人,千万不要让她掺和到此事中来,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陆裴昭不解,但是不敢多问,只好点头应下,心中想着,按照对方的吩咐去做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了。
送了谢景深离开,陆裴昭才挺直腰杆子,一改刚才的点头哈腰,一脸的不屑。
“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重要的人了,要不是有我在其中打点周旋,你会有如此的成就吗?真是厚颜无耻!”
要不是一开始就被谢景深骗上了贼船,他才不会这么低三下四地给他办事,真是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