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音觉得这宴会沉闷,跟玄霆说了一声准备离席。
云珊的声音响起:“启禀王上,王后娘娘,臣女这妹妹从小就精通琴棋书画,所以臣女斗胆提一下,想借这次机会让臣女这妹妹给您们和在场的各位展示一下,王上和娘娘觉得如何?”
王后娘娘面露难色,看向东域王,想问问他意思,毕竟云音是玄霆的爱徒,她可不敢贸然答应这个请求。
东域王也面露难色,看向玄霆,想征求他的意见,却发现对方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也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感到脸上无光,东域王面露难堪,他堂堂一国之君,现在居然要看人脸色办事,实在有失君主威严。
见玄霆迟迟未表态,也不等玄霆说什么了,他就大手一挥:“准了!”
云珊看向云音,面露得意之色。
云音不以为意,冷声道:“东域王糊涂了,何为妹妹?自然是同父同母同族的才为妹妹,我并非云家人,也非张氏所出,我可不敢叫她一声姐姐,再者,若我还在云家族谱,我乃是原嫡妻嫡女,一个妾室所生的女儿,有何资格与嫡女说话!”
东域王脸色冷下来,他贵为一国之君,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当着群臣的面给教训了,他脸上实在挂不住。
“好一个伶牙
俐齿的云音,本王贵为一国之君,做什么需要你来指点吗?”
云音负手而立,从容不迫。
“虽然我是妾室所生,但是同为父亲的孩子,我也是很希望妹妹能回云家的,这样我们才是一家人。”
云珊装得楚楚可怜,俨然就是一副被欺负者的姿态。
群臣和家眷又开始窃窃私语。
“以前觉得云夫人是凉川王室长公主,教出的女儿定是上佳的,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个一直把嫡庶之分挂在嘴边的野丫头,还处处刁难自己的庶姐,谁娶到这样的女子为妻,真是不幸啊!”
“就是,云夫人那么温柔贤惠的一个人,没想到生出的女儿竟是这般无礼,不仅当众为难自己的庶姐,居然还公然与王上叫板,真是家门不幸啊!”
“怪不得云大人把她从族谱除去,原是这般原因,云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云音把众人的议论全部听入耳中,面色更冷了,嘲讽道:“一般能在私底下说这些话的,无非就是和云仲怀一样宠妾灭妻罢了,东域虽有法令,却不见得能约束在场的各位大人,试问在场的各位有十个 能对自己的嫡夫人从一而终吗?”
她的话令在场的众人唏嘘不已,不敢苟同。
就连高位上的东域王也彻底忍不住怒气
,冷声说道:“慕容氏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竟敢说天说地说本王!”
他之所以这么愤怒,就是因为云音这些话不仅得罪了在场的很多人,也得罪了他,因为现在的王后是孙王后去世后抬上来的,孙王后在时,他也是极其宠爱还是贵妃的现在的王后,所以云音这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他也不管玄霆是何人了,只想把云音打一顿,一泄心头之怒,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知道君主的威严。
一国之君发话,士兵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跑来准备擒下云音。
一直默默坐着的玄霆面色一冷,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
“东域王胆子不小,竟敢不经本尊同意就想动本尊的徒弟!”
东域王被他重重放下的酒杯吓得一激灵,但是现在气头上,他可不管那么多。
“徒不教师之过,玄先生真是教了一个好徒弟!”
他咬牙切齿,硬是让士兵把云音立刻拖下去打。
玄霆站起来,颔首看向东域王,平静地说:“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东域的王来教训本尊了?”
“本尊的徒弟,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告辞!”
转身离席,挥掌弹开两边的士兵,柔声对云音说:“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