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反应过来。
凉川王走上前,把大理寺卿推到一边,说:“本王倒是不知扣下了公子什么人,要不公子说来听听?”
栎乐目光一凛,身形一闪,手扣上了凉川王的脖子,力道大得凉川王差点喘不过气。
“本殿的太子妃可是在凉川大牢里呢,凉川王竟说不知道。”
他收手,一脚踢开凉川王。
大理寺卿挥剑上去,却被他周身的气息弹开,丝毫近不了身。
栎乐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狱卒。
狱卒顿时就知道自己应该干嘛了,屁滚尿流地跑前面带路。
乔峪吩咐黑衣人看好人,自己则跟着栎乐走进大牢。
百越扶起凉川王,看着整装待发的黑衣人,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大牢里,两边牢房的人伸出手,纷纷乞求救救自己。
栎乐被狱卒带到水牢门口,颤颤巍巍地打开水牢的大门,然后请他进去。
刚走进水牢,就看见被铁链锁在水牢中央的云音。
“阿音!”
快步走上去,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看到几乎与她身体融为一体的铁钩,他面露心疼,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伤口,掌中运气,企图给她的伤口疗伤。
云音终于有了点反应,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栎乐
的脸,有气无力道:“看来我是真要死了,竟然产生幻觉了。”
她就是觉得自己快死了,不然怎么可能会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栎乐出现在眼前,原来她临死前想到的人竟是栎乐,可惜这辈子应该是见不到了。
栎乐用衣袖擦去她脸上的血渍,奈何血已经干透,根本擦不干净。
他伸手抓住铁钩,柔声在她耳边道:“你都还没有嫁给我呢,怎么可能会死,就算死也是我先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阿景!我疼!”
他边在她耳边轻语的时候,边把穿在她肩上的铁钩取出来,疼得她闷哼一声。
钩子取出来,上面沾着冒着热气的血肉,伤口早已模糊,触目惊心。
“我在!”
他把手附上她的伤口,源源不断地给她输送热量,止住伤口流出的血。
待确定她的伤情暂时稳住之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然后伸手去解开她的手扣,发现自己居然解不开,突然就明白了,怪不得她会变成这样。
狱卒反应过来,又颤颤巍巍地上来用钥匙解开手扣。
他弯腰把她抱起来,竟然感觉不到她的重量,就像一叶浮萍。
他生怕她熬不住,叫乔峪取下自己的外衣,然后
把云音裹好。
每走一步,他都要低头看一下怀中的人是否还有呼吸,怕她下一刻就离自己而去。
“阿音听话,要好好睡一觉,睡醒就到家了。”
云音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但是耳边传来的熟悉的心跳声让她很心安,她真的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栎乐抱着她走出大牢,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翼翼。
把她抱上马车,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然后给她盖上貂皮大衣,确定她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他才稍微放些心。
叫来乔峪,冷声道:“凉川王室,灭!”
凉川王室灭,也代表着凉川灭。
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和实力,才会灭了凉川!
乔峪点头,看着马车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