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馆,两人走了一段路,商裕便突然发狠把吴衣怼在僻静之处的墙面上,吴衣却并不惊讶,只是任由商裕怼着。
“吴衣,你到底对娇娥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吴衣否认,“我们之间还能做什么,这是娇娥的选择,无论你跟我说什么都没用。”
吴衣的声音很冷静,不见半点波澜,他的心早就沉寂了,从程娇娥说出她自己的结局之后,一切恍若尘埃落定,再也不会有转圜的余地了,他思前想后觉得这一切也许真的就该这么结束了,否则程娇娥活着也必然难以忍受接踵而来所见的疮痍。
“我不信,她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些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以前你告诉过我娇娥会有一场劫难,如今这劫难可过去了?”
“跟在你的身边便是娇娥最大的劫难,若是不离开你,她这一辈子都会被你所连累,所以劫难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吴衣虽然被商裕顶在墙上,可脸色却丝毫不变,说出的话依旧四平八稳,“商裕,你该放手了,况且日后你又能保证你真的能够保护好娇娥么?”
“我自然可以。”商裕只觉得心中
一片火热,这份热气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发泄出去,更是让商裕心焦难耐,心中的悲哀也无从说起。
“商裕,你虽然是一国的皇帝,但许多事情也并非轻而易举便能解决的,你是个人,人力有限,更何况你连累娇娥颇多,而这段时间你们也意见相左,所以没有必要继续坚持下去了,商裕,你应该走你自己的路。”
吴衣知晓程娇娥心中对商裕的希冀,但让商裕轻易放下这么多年的执着也是难上加难,可吴衣眼下能够做的就是尽力帮助程娇娥,帮助她达成愿望。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商裕隐约觉得吴衣的话古怪,可吴衣已经挣脱了商裕的束缚,“吴衣,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娇娥的劫难可是过去了?”
“这都与你无关了,娇娥她已经放弃了你,这些都不是你能够插手的了。”吴衣转身便走,却再次被商裕抓住,“若是娇娥离开我,我必然终生难安。”
“珍惜眼前人,燕回对你十分用心,而娇娥也有意成全你们,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吴衣开口道,“燕回的心思很明显,她一直跟在你身边,你还不明
白么?”
“朕从未表示过自己喜欢燕回,也不曾应下燕回任何事情,娇娥也不是心思狭窄之人,怎会因为此事。”商裕根本不相信吴衣口中言论,“你们必然有事瞒我,朕不会放弃了,吴衣你的身份不要让朕对你动手。”
“西江战事尚未起,此时和北狄翻脸并非明智之选,无论怎么做,你都该记得你是天奕的国主,这也是娇娥一直以来对你的期待。”吴衣不愿多说,他本就会幻术,不等商裕追来,街上已经是大雾弥漫,商裕根本寻不到吴衣的踪迹,等到雾散去,吴衣也不见影子了。
回到皇宫之时,商裕尚且有些魂思不属,燕回见商裕这幅模样自然担忧,“这是怎么了,你见到娇娥了?”
“是。”
“那你为何不高兴。”燕回心中不悦,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太多,商裕心中最重要的人始终是程娇娥,这一点很难改变,而燕回也知道,更是不愿碰触太多商裕的底线,“莫非娇娥不愿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