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吧。”商裕坐在座位上,心思却也沉着起来,虞缳汐若不是程娇娥的母亲,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个案子,但若虞缳汐不是程娇娥的母亲恐怕也不会有今日的灾难。
“发现程夫人的时候程夫人已经死了,而且……”
“而且什么?”商裕看出沈祁愿的欲言又止,分明就是还有什么隐藏的没有说出口,或者说难以说出口。
“程夫人死状惨烈,生前多半是被人……”
沈祁愿话难以说出口,但看他神色商裕便已然明了。
“可有什么线索?”
沈祁愿摇了摇头,“昨夜虽然城内有人巡查,但此地极为偏僻,小巷子内也很少会有人出现,今天早上那买菜的老伯发现也是个意外。”
商裕拧眉,沈祁愿继续解释道,“老伯出行都会带着一只养了许久的狗,今天便是那只狗跑到了小巷子里面然后朝着老伯大叫,老伯过去查看这才发现了程夫人的尸体。”
“除此之外便无任何线索了么?”商裕是真的动了怒,京城内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做一些天怒人怨之事,却让人无从查证,更是无从调查。
就算他再冷静,也难以维持下去了。
“深夜所为必然是没有什么证人的,臣让属下去询问了四周的乞丐们,他们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疑点,作案的人就像是不曾存在一样,而且臣并没有在程夫人身上找到那封信,所以根本无从得知到底是什么人把程夫人约出去的。”
案子调查到现在便走入了死胡同,商裕脸色难看,沈祁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虞缳汐还在沈府居住过一段时间,沈
祁愿心思本就纯善,见不得此等惨事,更不要说发生在他身边,他明明负责这个案子却又无能为力。
“朕不相信,命令所有人都去查,京城不过就这么一点地方,若是真的有人藏在背后,朕不相信他不露出一点马脚来。”商裕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起身时更是身子摇晃着,内忧外患的天奕对商裕的消耗太大了。
“臣遵旨,臣也希望皇上保重身体。”沈祁愿见到商裕总是有些愧疚,因为月倾城的缘故,沈祁愿很难维持最初的本心,现在能做的也是更加尽心的帮助商裕做事,却又难免被月倾城牵住脚步。
今早便是如此,沈祁愿着急赶来府衙,月倾城却说她不舒服,好一通安慰这才算罢休,因着月倾城还说要跟着自己来,但想到商裕必然会到场沈祁愿还是拦着月倾城不让她随便行动了,但也因此月倾城又跟他置气,想到家中的人,沈祁愿便觉得一阵心慌。
商裕起身,朝沈祁愿摆了摆手,想到商裕是要去寻程娇娥,连忙道,“娘娘难以接受夫人死的事实,恐怕还需皇上多多安慰才是。”
“只怕娇娥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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