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衣离开,商裕也没有阻拦,他分的清楚自己需要做的是什么,至于这件和北狄息息相关的命案,除了吴衣自己根本没有人能够替他解决,若是有一天不得不为此和吴衣站在对立面,商裕也知吴衣的真正心思,至少他们两人之间足够坦荡,无论是因为什么缘故,吴衣绝非是阴谋的制造者。
常德端着热茶走进,见商裕望着窗外也不忍开口打扰,直到商裕发现了身边的常德,“你何时来的。”
“老奴来了有一阵子了。”
商裕摇摇头,“这段日子朕的警惕性的确差了很多,朝内朝外危机四伏,娇娥此时仍旧身在宫外,朕竟然不知是宫内更为安全,还是宫外更为安全。”
常德心疼商裕,眼见商裕消瘦但常德却无能为力,“若是皇上心系懿贵妃娘娘,不妨还是把娘娘接回宫中吧。”
“娇娥心思不在宫里,朕不想逼迫他。”商裕接过常德手中的茶,却也没有喝只是放在一边,“今日安平侯的话足以印证他的野心,现如今西江虎视眈眈,若是安平侯再有异动,也许朕便要愧对天奕祖先的期望了。”
京城内的传闻总是让人
猝不及防,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已经甚嚣尘上了,一夜之间秋婉玉的身份便传遍大街小巷,北狄王在京的消息反倒是如同确实的证据一般,纵然无人说的清楚北狄王纵容属下如此作为的缘故是什么,但终归是人心所向,众人皆认为北狄对天奕有足够的威胁,甚至是三次灭门案都是邪阵的开设,也许会影响天奕的国气。
这样的说法虽然危言耸听,但在百姓口中却是一传十十传百,就算不是真的也被说成真的,程娇娥夜探杨家并没有任何结果,早晨在茶铺喝茶却听见四起的传闻。
“这位小哥,你刚才说灭门案和什么人有关系?”邻桌的讨论激烈,程娇娥更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才转身询问。
那说话的小哥见是个漂亮女子,自然热切的回答,“姑娘还不知道么,那灭门的凶手是北狄王的女人,北狄王来天奕的目的本就让人怀疑,如今更是纵容自己的女人在京城做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太可怕了。”
程娇娥哭笑不得,“这些都是什么人说的?”
小哥道,“大家都在说,现在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是北狄人所为的了,这样
的高手留在京城,只是让我们的生活更加危险,而且北狄王现在名正言顺的住在皇宫,谁知会不会突然对皇上发难,谁知皇上到底是迷了什么心窍,偏偏对北狄如此信任。”
那小哥显然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口,但程娇娥此时也没有了听下去的心思,只是点头致谢拉着翠烟的手离开了。
翠烟观察程娇娥的神色,忍不住道,“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不出来么,必然是有人把秋婉玉的身份泄露出去了,虽然知道她的身份迟早是要泄露的,但是如此迅速,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翠烟心性难定,无法做到程娇娥那样淡然,“若是这样岂非对北狄王有很大影响,而且现在案子尚未查明便传出这样的消息,若真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只怕是难以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