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衣抬步要朝前走的时候,秋婉玉突然开口了,“不曾,我从来不曾觉得公子的决定有任何问题,便是在程娇娥身上我亦是如此,程娇娥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女子,我看得出公子除了思慕于她,更多的也是一种敬佩和欣赏。”
吴衣顿了顿,秋婉玉继续说道,“从小跟着你我便没有后悔过,我知晓你必然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若这一切是你的选择,秋婉玉只会继续支持你,王的选择是跟随天奕,那秋婉玉的选择也是帮助王和天奕处理好关系。”
吴衣回身,秋婉玉已然跪在地上,“公子的选择就是婉玉的选择,婉玉永远不会对公子失望。”
两人陪伴多年,早就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更多的反倒是像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吴衣对秋婉玉一直有许多感激。
此时的吴衣也只是抬手扶起秋婉玉,“起来吧,既然你我同心,那珍书一事你可还有异议?”
秋婉玉噘嘴道,“若是婉玉没有了异议,难道公子不觉得奇怪么?”
吴衣点头,“的确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秋婉玉也不再纠结什么,而是和吴衣朝竹轩走去。
城门客栈。
月倾城
孤身前来,四周全然是静谧,客栈后面是一片茂密的草丛,其中有一个巨大的古树,不费丝毫之力,月倾城已然跳到树上,坐在树枝上,月倾城犹豫着却又无比坚定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支骨哨。
这东西她一直都贴身存放,却一直不曾拿出来,此时却不得不再让它得见天日了。
在手中握了握,月倾城看着客栈方向,这个客栈之中住着赑屃令主和赑屃令之下统管之人,但知晓这骨哨的,只有赑屃一人罢了,就算是月倾华也并不知晓。
骨哨声响,倒像是夜晚啼鸣的夜枭,带着一阵阴森寒冷的瑟意,很快便笼罩了整个城门偏隅,声音断断续续,持续片刻月倾城便收了骨哨。
她知晓若是吹得久了反倒是会引起人怀疑,果然客栈门被打开,一个身影自内而出,正是匆匆几面的赑屃。
“公主。”赑屃很快便发现了月倾城的所在,也是月倾城有意暴露出行踪,见赑屃前来,月倾城从树上一跃而下,赑屃却凝眉以对。
“怎么,许久不见你当真是愈发生疏了起来。”
“公主,您有何事,为何不去见王?”
“见华儿么?”月倾城冷笑,“来了
天奕的月倾华可还对我有一句真言,亦或是你,还会不会对我有真话?”
赑屃一愣,月倾城却不等他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华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得不承认,过往的确是我小看了他,现在的他有足够的本事能够掌控整个九子令,而你也已经是他手下最忠诚的下属。”
“公主,您到底要说什么?”
“你可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遇见你的?”
赑屃愣在原地看着一边的月倾城,此时的月倾城依旧一身红衣,尽管收敛了当年高高在上的睥睨神情,但是有的人骨子里面就是尊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