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娥见那少年眼中全是压制不住的恨意,却不知是日积月累了多少时间,才能够沉淀出这样深刻的恨意。
“既来之则安之,你的故事本宫很有兴趣,但是既然本宫选择了你,便没有立刻放你出宫的理由。”程娇娥自然不会放这少年出去乱闯,看他模样大概也就是只会唱戏的柔弱少年,否则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连个戏班都跑不出去。
程娇娥算是个心软的人,尤其是现在怀了孕,倒也不希望这少年平白无故的送了命。
朔月见程娇娥语气坚决,便也垂了眼,程娇娥看向一旁的翠烟道,“带着他下去休息,顺便把我屋子里面的话本子都给他送去,以后早中晚各来给本宫唱一段,至于你的故事你可以考虑要不要说,本宫也可以根据你的故事考虑要不要放。”
翠烟带着朔月离开,程娇娥叹了口气,青韵不明所以,“这个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接同娘娘提条件,谁知他到底是真的有什么仇怨,还是想借此摆脱戏班。”
程娇娥道,“便是想要摆脱戏班也没有什么不对,戏子的身份总是比人要低,就像本宫商女的身份也总是
让人拿出来讽刺。”
青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说下去,程娇娥却笑了笑,“本宫倒是觉得这人应当是没有说谎的,也许他背后当真有比话本还要精彩的故事。”
一次归家,倒是拉近了程娇娥和商裕的距离,两人虽然不谈风月,但是却和谐了许多,商裕每晚都来昭阳宫,但只是睡到半夜就离开,宫中人都传言是因为商裕终是程娇娥肚子里面孩子的缘故。
钟离沁不知道孔桥背后做的小动作,但是孔桥几番计谋却都没有得到商裕的转变,钟离沁如今对孔桥的态度已经大不如前了。
孔桥除了隐忍别无他法,可怜心比天高,却始终不得其法,孔桥端着早膳给钟离沁送来,钟离沁却不知是为何情绪不好,伸出手直接把孔桥端着的盘子打翻了。
孔桥早该习惯了钟离沁的喜怒无常,可是今日却觉得格外委屈,“娘娘若是心中有怒气,冲着奴婢来奴婢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娘娘如今要想的应当是如何挽回皇上的心,其实奴婢有一个办法。”
钟离沁见孔桥又说办法,心中不耐,“你的那些办法都是暂时的,皇上的心思怎么都
在程娇娥身上,居然还让程娇娥在宫中养了个戏子,这传出去成何体统,本宫劝不得说不得,皇上简直是把程娇娥护在手心里面。”
孔桥突然跪下,钟离沁不明所以,孔桥已经开口了,“娘娘之所以斗不过懿贵妃,是因为后宫之中只有娘娘和懿贵妃。”
她咬咬牙继续说了下去,“若是后宫之中能够再多一位妃子,和娘娘连成一线,到时候懿贵妃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后宫的风气也会转向娘娘这边。”
她说的忐忑,但钟离沁一向是思量少,更是很少能够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见孔桥如此说,便也思考起来,天奕的后宫的确单薄,光是论太上皇当初的妃子,便是琳琅满目,目不暇接,这么一对比商裕的妃子的确是少的可怜。
孔桥道,“娘娘,奴婢唐突,这也不是什么太好的办法,只当给娘娘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