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除了他,而今又多了一个人同住。那人比老皇帝起得早些,正对着镜子贴花黄。她不是旁人,正是明熙。
原来那日老皇
帝去西宫里见明熙,不见也就罢了,一见,瞧见她在西宫里竟然如此受苦,再加上明熙一番痛哭流涕地忏悔,便软下心肠,又让下人们把明熙的重要物件迁到了暖阁,让她和自己同住。
这事商裕是知晓的,如今天下都是他的,宫里头的那点儿动静,哪里能够躲得过他的眼睛。只不过老皇帝不提,商裕便佯装不知,装糊涂罢了。
听见太监在外头传话说,钟离沁来了,她像是老夫老妻似地,放下花黄,走到床边半蹲下,替老皇帝穿鞋袜。
老皇帝享受着她的侍奉,纳闷道,“这个时候,裕儿应当还在上早朝才是,怎这么早就来了。”
“兴许是最近咱们天奕风调雨顺,没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早早地便散朝了。”
明熙说着,在给老皇帝穿好鞋后,扶他起来,然后拿起手边衣架上的衣裳给他披上,她一边替他整理衣裳,一边“体贴”地说:
“倘若让陛下知道,你把我从西宫接到暖阁里来了,只怕心里会不痛快。他和我之间解不开的矛盾,我便不出去了,陛下,您自个儿出去吧。”
老皇帝欣慰地握了握明熙的手,在明熙
的伺候下,从寝殿里走出去。
外头候着的老太监一见他出来,连忙行礼道:“安阳郡主已经在前厅里等着您了。”
“裕儿呢?也在前厅吗?”
“陛下并没有一同来。”
“他没来?”老皇帝眉头一蹙,“只有沁儿一个人?”
“回您的话,只有安阳郡主一个人。”
老皇帝回头朝卧室里望了一眼,他想把明熙一起叫上,犹豫了犹豫,还是迈开脚步,老太监紧跟着追上去,边追边道:
“老奴听留宿在明月苑里,只在明月苑坐了坐,便回了自个儿的咸阳宫。”
“他没和沁儿洞房花烛?”
“
“这个逆子!”老皇帝气得一吹胡子,心下明白为什么钟离沁会是一个人前来了,“他非要气死我不可!”
老皇帝气着,但临近前厅,还是把表面上的怒气压下去,装作不知道昨夜的事,笑眯眯地进了前厅。
钟离沁坐在前厅里,又在发呆出神,听见外头两声轻咳,她抬头看,看见老皇帝,才慌忙站起来,牵强挤出一丝笑容,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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