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轿的轿夫们肩上扛着几百斤的物件儿,早就疲惫不堪了,一听还有额外的赏钱,那力气就像是重新回来了似的,精神一振,脚步不由快上几分。
他们这一支迎亲的队伍声势造的何其浩大,仿佛生怕京城里还有人不知道安平侯府嫁女、时别多年、天奕终于又要有新后似的,只恨没把喇叭在京城吹彻。
故而他们一接近皇宫,看见那条由灯笼组成的长龙以及连绵不绝的唢呐声后,守城的士兵便晓得是钟离沁到了。
城门底下也悬上了两盏明亮的大红灯笼,但站在灯
笼下的人,并没有钟离沁朝思夜想的那一个。
在城门后,倒是有一些大胆的奴才们藏在城墙后,好奇地往城门口的方向张望,其中昭阳宫里的宫婢翠烟便在此列。
翠烟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口,在听到鞭炮声之后的好一会儿,才看见两排灯笼在宫门口停下,常德趾高气昂地瞥着门口的守卫,道:
“陛下吩咐过了,今儿是安阳郡主大喜的日子,雪后天寒,莫要将郡主冻伤,故而特许郡主今日可乘坐轿辇入至住处。”
守卫早就接到了这条命令,早早就退到宫门两旁,常德的这番话,是说给钟离沁听的。
果然,钟离沁心里更是甜的像是喝了蜜一样,红袖更是趁机说起讨人喜欢的话:
“陛下他果然十分喜爱您呢,能在宫里乘坐轿辇,就算是西宫里的那位太妃最得宠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殇哥哥自然喜欢我。”钟离沁得意地又让红袖赏。
翠烟看着八抬的红顶轿子进了宫门,乐队倒是在宫门就停了,只有常德和那些轿夫们,以及钟离沁从安平侯府带来的几个下人继续往前走。
这位郡主风光地进了皇宫,住处
却从凤仪宫挪到了明月苑的事,在宫里头已然不是秘密,因此,对于钟离沁和商裕之间的关系,这段时间宫里头众说纷纭。
有不认识翠烟的宫婢,在见到钟离沁被这么风光地接进皇宫后,不由嚼起舌根子:
“都说陛下对安阳郡主不是很喜欢,不然怎么能把她板上钉钉的后位给抹了,我看却不尽然。陛下若是不喜欢安阳郡主,何必大费周章娶她进宫、还特许她在宫里头乘坐轿辇呢?”
“是啊是啊。”立马有人附和道,“昭阳宫里的那位娘娘出身到底低微,和安阳郡主是不能比的。看着吧,不出多久,这宫里的天,就是安阳郡主的天了,至于那位懿贵妃,啧……”
翠烟护主,一听有人编排程娇娥,立刻双手叉腰,不高兴地反驳道:“西宫里的那位皇太妃舞姬出身,再低微,懿贵妃的出身能比皇太妃低?太上皇在位时,多少身世显赫的大家闺秀都看不到眼里,只偏爱熙和皇太妃一个人!”
“现在安阳郡主不过刚刚抬进宫里来,事情究竟怎么样还没个影儿呢,你们一个个就开始编排懿贵妃失宠了?呵,未免太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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