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群中一个人附和道,“今天就已经有好几个顾客了,到了店里,一问胭脂水粉的价格,就会说碎玉轩和娇颜苑的有多便宜,然后扭头就走!亏本的生意没法做啊!”
“是啊是啊,林夫人,你可得给我们想个办法,拿个主意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林夫人故意看向胖男人,直言道,“国舅爷不就在这儿的吗,碎玉轩是国舅爷的产业,只要国舅爷说句话,胭脂水粉的价格自然会回涨。”
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全聚焦在胖男人身上,胖男人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平静地回视着林夫人:“压价的不是我一家,光是我把价格回涨了有什么用,娇颜苑那边价格不变,不还是一样无济于事吗?”
“今儿呢,我让人把诸位请来,为的也是娇颜苑和咱们恶意竞争这件事。当初娇颜苑刚开业的时候,我就说过,要趁早打压,可林夫人呢,说什么东家是皇亲国戚,能不招惹就尽量不招惹,可现在呢?人俨然已经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胖男人接着说,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挑起公愤,好让程娇娥被群起而攻之。
“
我呢,今儿就把话撂在这儿,今天它娇颜苑对付的是我碎玉轩,如果我倒下去,当然,我是说如果,这种如果是根本不会存在的。如果我倒下去,那么她下一个要打压的,会是谁呢?”
“不是我的疑心病重,而是请诸位好好想一想,这个娇颜苑一开业,就直接亮出万金难求的香膏作为镇店之宝,借着这个噱头,娇颜苑造了多少势?后来又是弄什么试用装、又是赠品一类的,它动作频频,难道只甘心守着那一家店面吗?”
“我可警告诸位,京城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僧多了,分的粥就少,更何况一来就来个胃口大的。如果这时候,咱们还不抓紧打压的话,总有一日,被驱逐出京城的就是咱们啊!”
不得不说,胖男人说出的话有一定的渲染力,人群中,已然有人因为他的话愤慨不已,激动地问:“国舅爷,依您之见,咱们应该怎么做?”
“打压她!”简简单单三个字,掷地有声。
香满楼的东家却突然“嗤”笑一声,“你说的天花乱坠,无非是想让我们帮着你一起对付娇颜苑罢了,国舅爷,你莫非把大家个当傻子吗?
”
“满东家,您这话说的就不恰当了,怎么是你们帮着我呢,应该是我们大家合力对敌才对啊!”
“对敌?这个敌人是谁?娇颜苑吗?”香满楼的东家摆摆手,“你们有哪个胆量去招惹皇室宗亲,我可不敢!”
“什么皇室宗亲。”胖男人狠狠朝地上吐口唾沫,“我已经查清楚了,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被安平侯从荣城带回来的小丫头罢了,难道我一个国舅爷,还能怕她不成!”
“您自然不怕,您后头有人给您撑着,大不了您就是被责骂几句,反正往大了说,您和她还能称得上一家,可是我们呢?我们可没您那么深厚的背景,当了您的枪,回头安平侯从边关回来,得知此事,一怪罪,牵连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