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不丁地一句话,让程娇娥愣了愣,旋即,程娇娥如释重负地笑了,“我竟忘了,你是小侯爷身边的暗卫,隐匿的本事出神入化,自然不会被人发现。”
连英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而因为她的出现,程娇娥也莫名心安许多。有人在宫中照应着自己,总比自己孤军奋战好。
或许是屋里头的动静惊动了外头候着的两个宫婢,就在程娇娥打算问连英,她是否可以在宫中自由出入时,敲门声伴随着一名宫娥的询问声响起:
“程侧妃,我方才听着屋里有声音,可是您有什么事吩咐?”宫婢话音刚落下,门“咯吱”一声,在没经过程娇娥的同意下,便被宫婢擅自推开了。
“程侧妃?
”瞧见空空无人的外室,宫婢心一突,紧张地脚步加快,急忙朝屋里走;程娇娥生怕她们发现连英,也赶忙从屏风后出来。
“方才我是在自言自语,没什么吩咐。”程娇娥心慌地堵住前往内室的路,可架不住宫婢伸长的脖子。
俩人全部踮着脚尖,往里头望了一眼,没瞧见人,不死心地强行推开程娇娥,找借口往里头走:
“贵妃娘娘吩咐,让您用过晚膳后,就好好休息,奴婢把床先给您铺好。”
借着铺床的理由,俩人一进入内室,就仔细地把整个房间找了一遍,莫说是人了,连只可疑的老鼠都没看见,不由怀疑是否自个儿耳朵刚刚出了问题。
程娇娥紧张地跟在她们后面,见到连英已然不知躲到何处去,消失于无形了,松口气,放心地重新坐回餐桌前,装作用膳。
待俩宫婢慢腾腾地把床铺完了,不甘愿的出去后,程娇娥嗓子眼里的那口气才彻底舒出来,只听“咚”一声,悬在屋檐上的连英跳起来,稳稳当当的站在程娇娥身后。
外头的宫婢耳朵尖得很,立马尖着嗓子问:“程侧妃,怎么了?”
“没什么,
就是筷子掉到地上了。”
“那位给您换一双新的。”说着,宫婢又要推门进来,程娇娥连忙拒绝:
“不必,我用清水洗干净就成,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连英作势又要重新悬挂到房梁上,见宫婢在这句话之后,就没了进来的意思,才作罢。
两个宫婢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咬着舌头:“我听刚刚那动静,不像是自言自语。”
另一个翻了个白眼:“里头又没人,不是自言自语,又能是什么?你啊,就是忒疑神疑鬼了,这是哪儿?这是宫里头,没有比这戒备再森严的地方,这个程侧妃又是从穷乡僻壤里来的,宫里头一个依靠都没有,又能作出什么妖来?”
“也是。”
“贵妃娘娘让咱们盯着她,咱们就把她盯紧了,左右不让她出这座院子就是,旁的呀,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还是少管为妙,毕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说是不是?”
多疑的那个宫婢似乎是听进去了,点了点头,但盯着程娇娥的心,仍旧不敢有丝毫懈怠。
“说来也怪,娘娘要是真想做两身时兴的衣裳,让人做好了送来就是,何必一定要带进宫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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