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气候渐冷,鲜花只会越来越少,这时候把还没开的花骨
朵也剪了个干净,只怕那些花田里的花想要再开,只能等到明年了!
王霞云涉世浅,有些事看不明白,程娇娥却一下就想到了碎玉轩。
莫名地,她就是觉得这事儿和碎玉轩有关系,再想起王霞云刚刚说的,碎玉轩有自己的花田,也就是说,外头的花田无论损失再多,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这件事要真是碎玉轩的人干的,非要说有什么影响的话,那就是他们平白花出去了这么多银子。
可银子真的是平白花出去的吗?依程娇娥看,未然。
如果娇颜苑真的因为此事波及,制作不出新的香膏、胭脂来,那么就只能够被迫歇业。娇颜苑歇业,最大得利者是谁?
还不是以碎玉轩为代表的,京城那些胭脂铺。
程娇娥手攥得紧紧的,因为用力太深,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心中冷笑不易。
自个儿不屑用那些脏的、见不得光的手段,却不见得别人就不会用,就不会把娇颜苑逼上绝境!
“他们这样做,摆明了就是针对咱们啊!”青韵倒是难得聪明地又看清了一回,她气得脸涨红,“娇颜苑好歹也挂在顾小姐名下,他们
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得罪顾小姐吗!”
“能够在京城这个地界站稳脚跟,并且把生意做大的,哪个跟权贵少得了联系?在寻常人眼中,顾家确实是不好得罪的,但在另一些人眼中,却也是没什么好忌惮的。”程娇娥道啊,“京城的这潭水,深得很,也浑得很。”
顾家比起皇室、顾紫苑比起商澈,又如何?如皇子、如商澈,不也是有钟离殇这样人物,并不惧怕吗。
越是到了上头,到了那些顶层,那些人私下斗的越是不可开交,不过是表面上海晏河清、盛世太平罢了。
“程姑娘,您说,咱们可该怎么办啊?”
王霞云巴巴地看着程娇娥,看着自己的这根主心骨,望她能够拿出个主意来。程娇娥思索几秒,道:
“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得先解决原料的问题。花农应当不只是京城有吧?”
“其他地方也有,但距离京城遥远,所以我并未去过,也不清楚。”王霞云道。
“那咱们从其他地方买来鲜花,运到京城,如何?”
王霞云依旧愁眉苦脸地摇头:“只怕那时候花送来了,也枯萎了,白白耗费银子和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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