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娥颇为头疼地揉着脑袋,嘀咕道:“胭脂铺里恐怕又要有麻烦了啊。”
麻烦倒说不上是麻烦,不过就是因为蝶恋花带来的影响,胭脂铺里的收益极有可能会大幅度缩水而已;但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买卖冷清了,不就是最大的麻烦吗?
青韵也不是傻的,她听见程娇娥小声的自言自语,不平道:“虽说咱们的衣裳也有人仿制,但那些掌柜的起码还没明目张胆到配色、形制和花样都跟咱们完全重合的地步,可这香膏,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程娇娥亦十分不平地接话道:“欺负人又怎么着,咱们天奕律法里,没有哪一条规定两家商铺不能卖一样的物
件,只要他们不是偷的,咱们就拿它们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不过就像那个林姑娘说的,碎玉轩的制香师傅,竟然能够研制出和虞美人一般无二的香膏来,也真的是有一些本事。”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青韵忿忿道。
“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程娇娥双手猛然攥成拳,“碎玉轩敢明目张胆地来抢咱们的客源,明显就是已经开始针对咱们!这一步若是退了,往后咱们步步都得退!”
说来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娇颜苑之前能够安然立于京城中,多半是因为它和顾家有牵连。京城的胭脂铺何其多,多一个顾紫苑分一杯羹,就分了,谁也不会因为这点儿小利跟顾家过不去,这犯不着。
可同行的其他人俨然没有想到,这个娇颜苑的发展竟是如此迅猛!短短几月时间,已然在京城站稳脚跟,甚至凭借着和蝶美人同期出的这几款香膏,迅速占领小半市场,若是放任其发展下去,只怕会成为一个劲敌!
这也是碎玉轩为何会选择铤而走险,开始针对娇颜苑的一个重要原因。趁其刚成型,将其牢牢打压住,如此,方能保
全自己的地位和利润。
制香里的门门道道,程娇娥不懂;但是生意场上的那些条框,她却大多清楚。
“碎玉轩这都明目张胆地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要是再忍气吞声,不就让别人笑咱们是缩头乌龟吗,到时候谁都敢往咱们头上踩上一脚,我可不乐意。”程娇娥说。
“小姐,您说的没错!”青韵出这主意,“咱们这就去碎玉轩,好好去找他们掌柜理论理论!一定要让他们就这件事给咱们一个说法!”
程娇娥刚想夸青韵聪明,听见她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讽刺道:“理论?你信不信,说咱们是娇颜苑来的,除非是把紫苑搬出来,不然咱们连碎玉轩的门都还没进去,就把人赶出来了。”
“他们敢!”青韵一挺胸,“您是安平侯府的侧妃,谁有这个胆子?”
“可娇颜苑是以紫苑的身份开设的,我一个安平侯府的人,去理论这事儿,算是个什么说法?”
青韵一懵,“这……”她支吾半天,说不上来了。
程娇娥拉着她在自己旁边坐下,示意她先冷静,由自己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应对娇颜苑即将可能出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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