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沉思一会儿:“照你这么说,这个程娇娥,无论如何,咱们都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控制住了?”
商澈点头,他略显不安道:“如果这次真的让钟离殇大捷而归,父皇他一定会将他的真实身份昭告天下,到时候,儿臣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如果我们能够控制住程娇娥,还能多一样和他谈判的筹码。”
明熙颇为头疼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小声自言自语:“我以前疏忽了,也太心软了。”
“母妃,您得拿个主意啊。”
她抬眼瞥商澈一眼,颇为急躁道,“知道了,这事儿我会想办法的,你还是在钟离殇身上好好地使使力,看看能不能让他直接死在战场上。”
商澈应
一声,他晓得,自己办事不利,再留下来也是挨骂,于是识趣地一拱手:“儿臣先告退。”
在明熙挥手赶他走之后,他倒退出去,没多久,明熙也紧跟着离开了外殿。
她领着候在外头的婢女朝自己的寝殿走,走进寝室中,又让信任的婢女在外头守着,莫要让其他人进来,然后一个人神神秘秘地走到架子床后。
在架子床后面,有一个柜子,她打开一个暗格,触动暗格里的机关后,只见她脚前的两块木板突然打开,木板地上,是用青石板铺的整齐的楼梯台阶。
明熙从柜子上拿了一盏灯,一手提灯,一手提着裙边,小心翼翼地弯腰顺着台阶往下走,不知走了多久,狭窄的通道豁然开朗,一间和她的卧室大小相等的密室跃进她的视野。
密室虽大,却修的像是囚牢一般,最中间立着一根粗壮的铁柱,柱子上用铁链绑着一个鬓发散乱的人,他低垂着脑袋,身上被鞭子抽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乱糟糟的头发已经长时间没有打理,乱得跟鸟窝似的,甚至已经长出虱子。
只看见精致的裙子下摆,不用抬头看,他就知道来人
是谁。长时间的囚禁已经把他消磨的仿佛是一把老骨头,唯一没有消磨掉的,就是他的意志。
明熙在他面前停下,拿起一根铁棍,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散向两边,露出的脸的模样,赫然就是失踪的程胥!
“你到现在,还是不肯交出藏宝图碎片吗?”
程胥看着她,眼神平静地仿佛无波的古井,他认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你可还记得你是我南宁的侍卫?”
“记得。”他的声音虚弱,短短几月时间,竟然就呈现出老态。
“既然记得,那光复南宁就是你的使命!你忘了你的使命也就罢了,看在你曾经帮助过我逃跑的份上,我可以不记得,可你不该违背我!”
“我没有违背您。”哪怕身为囚犯,程胥依旧不卑不亢道,“公主,南宁已经覆灭了,天下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百姓们需要调养生息,为什么要平添战乱呢?”
“你把藏宝图给我,待我把老皇帝拉下马,扶我儿上位后,他们依旧可以休养生息!”
程胥缓慢而又坚定地摇头:“七皇子成不了仁君,公主,亡国之恨你也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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