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官兵来的匆匆,去的又匆匆,看得食味居里的这些食客们一头雾水。尤其是一品居里的那些客人在官兵去了之后,全部被赶出来了,一品居的门更是关上了,这更让食客们八卦心重,忍不住好奇问张掌柜:
“掌柜的,这些官兵来查什么啊?”
“嗨,你们还不知道吧,咱们京城里有一家也不知道是饭馆,还是酒楼什么的,在客人的酒菜里面添加罂粟,这不,官府知道了这回事,正在查呢。”
“罂粟?”许多客人更是疑惑,“那是什么?”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人说,好像是一种类似大烟的毒药,人要是服用了,就会上瘾,要是吃得多呢,甚至还会中毒呢!”
张掌柜这么一说,大堂里的诸位食客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又有人好奇问:“那掌柜的您知道,这个往酒菜里下毒的是哪个店吗?”
他有意无意地往一品居的方向看了一眼,连忙摆手:“这个可不敢乱说,我不知道,你们可千万别问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虽说着不知道,反应上却把这些人往一品居上引,其中有脑子灵活的,不大一会儿后,一
拍大腿:
“诸位,你们猜有没有可能就是对面的一品居啊?”
“一品居?不会吧?”
“怎么不会。”另一个吃饭的人嗤之以鼻,“我旁边有个邻居,前两天在一品居吃了一回饭,回来时跟我说那儿的菜平平无奇,再也不想去了,可不知怎么,后来他竟天天去,一顿都少不了,就像是成瘾似的。”
“你们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怪,咱们食味居的师傅做出的饭菜,不比一品居的味道强多了,往日都是这儿客满了,那儿才能坐上桌,可这段时间,蹊跷得很,那儿成天爆满,甚至很多人宁可在外头等着,也不换地!”
一时间,大堂里吃饭的客人纷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件事来,他们越议论,就越觉得是一品居。
如果不是,那它为何要在饭点的时候突然关门?还不是怕官兵真的在里头查出个什么来,不好交代。
天底下没有什么,是比在酒楼里吃饭的这些食客们嘴巴还碎,他们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一离开食味居,就赶紧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三传两传,传到程娇娥的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一品居的厨子在饭菜
里下毒,甚至还毒死人了。
和这个消息一同传进她耳朵里的,除了李管事成了顾明贞的替罪羊,当天就被顾明炎捉去大牢里关着之后,还有魏祁的事。
当她从青韵口中听说,魏祁自落榜之后,就开始想方设法地出人头地,竟然剑走偏锋,开始流连赌坊,试图一夜暴富之后,不由惊讶。
惊讶过后,她高兴地一拍手:“青韵,这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啊,咱们得赶紧利用起来!”
“什么机会?”青韵懵懂问。
“你就先别问了,快去叫上连英,备上马车,咱们去赌坊!”
虽她没有说明要去赌坊做什么,但青韵多多少少猜到了她的目的,连忙去备马车。
京城赌坊虽很多,但成规模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魏祁常去的,也仅有一个。
巧得很,程娇娥戴上面纱,进入赌坊时,魏祁正挤在一个赌桌前,和其他赌徒一样,专注而又紧张地盯着晃动的骰子,不停地念着:
“大大大!”
若不是青韵指给她看,程娇娥现在真不敢认他。